男修話落,便站到了一邊兒。
緊接着,一個勁裝男修突兀的出現在擂台上。
他手裏是一柄灰撲撲的長劍,修長的身軀看上去渾厚凝實,絲毫不見魂體的虛化模樣。
「那劍是他的魂兵,道友可要小心了!」裁判男修提醒了一句,就宣佈挑戰開始。
葉清月做不到他那般凝魂為刃,便從腳下扯了一條樹枝。稍稍運轉了一下「靈力」,「靈力」充盈,並無滯澀之感。這般手段,也不知他們是如何做到的。
葉清月搶先出手,運起驚鴻步法,手中樹枝上灌注了靈力,看上去也如真正的劍一般鋒銳。
長劍與人一併向着勁裝男子衝去,劍尖直指他的咽喉。
那男修退後了一步,手中灰撲撲的長劍在身前橫格了一下。
一聲脆響,兩把不是劍的「劍」相交,彼此力道都不小,葉清月感覺到了自己的虎口處微微發麻。
果然有幾分門道!她心中暗凜了一下。方才雖說也存了試探之意,但她出手也沒有留幾分餘地。
對方力道不弱,那魂兵揮出的時候,陰冷氣息砭骨,但感覺上,與她尋常所見的劍法也沒有本質的不同。
她放下心來,手裏的樹枝沿着對方的劍刃划過,身子卻輕巧的縱起,倒立於半空中,手中樹枝從勁裝男子頭頂之上直直劈下。
這一劍看上去氣勢不弱,帶起的風聲凜冽如刀鋒。勁裝男子沒敢硬接,矮身避了開去。
但葉清月這一招卻是虛招,只見她的身子在半空中如沒有骨頭似的,驀然一折,那劍鋒便向下壓了遲余,生生逼到勁裝男子頭頂來。
勁裝男子猝不及防,緊要關頭,竟就地打了一個滾,方才避開冷冷劍鋒。
「好劍法!」作為裁判的男修喝了一聲彩。
這時候。葉清月已經落在了擂台上,身形閃動,恰是驚鴻步法中最變幻莫測的移形換位身法,轉瞬間從不同方向刺出十幾劍。
她手裏的樹枝一沾就走。往往也只是那枝頭的劍氣逼近勁裝男子身體裏些許,便已然撤了回去。待勁裝男子想要招架的時候,她已經從另一個方位刺出了另外一劍。
這是省力取巧的法子。此時的勁裝男子身子已經開始有了透明的感覺,在葉清月飄忽前後的翩躚身影中,狼狽逃竄。
葉清月嘴角不易被人覺察地淡淡一笑。手中樹枝一旋,忽地脫手甩出。就在那根樹枝向着勁裝男修心口飛射的時候,她的指尖連連閃動,腳下的擂台上,藤蔓荊棘叢生。
她是木靈根,而腳下赫然是一株大樹。這樣得天獨厚的條件,豈能不好好利用?
「腦子倒是靈活!」作為裁判的男修贊了一句。
就見那些聖者倒刺的枝蔓蜿蜒爬上勁裝男子的身軀,隨後,經由一個個血紅色的花苞從枝蔓間冒出。那些花苞顫了顫,倏然盛開。紅艷艷的顏色,像是一灘灘凝固在碧色里的鮮血。
被這些詭異的鮮花包圍的勁裝男子,臉上露出了痛苦之色。他的嘶叫聲與周圍滾滾血霧裏的鬼哭狼嚎聲交織在一起,場面血腥恐怖。
這一幕顯然也出乎葉清月的意料。那些花的顏色越來越盛,勁裝男子的身形卻是越來越虛。終於,就如浮在空中額一個泡沫一般,被風一吹,消散了。
作為裁判的男修輕輕拍了一下手。
「不錯,反應很迅速,身法也是極好。是個根基紮實的。倒是我低估你了!」他眨了眨眼睛,笑道,「下一個可就沒這個那般好打發了!」
葉清月沒有多問,她在抓緊時間調勻呼吸。
「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連勝三場,是有獎勵的。」
話落,擂台上多了一個穿着黃金盔甲的男子。他手裏執着的,是把金色長刀。
「開始吧!」作為裁判的男修簡短道。
金甲男修的速度很快,一上來就是就是搶攻。葉清月不敢大意,沒有硬接。而是仗着身法飄忽閃開了這一擊。
長刀從她的身側劈空而過,刀鋒上的陰冷氣息如有實質一般,颳得她半邊身子發麻。
好霸道的刀法。她暗贊了一聲。
身影閃動,不與這金甲男子正面相抗,瞻之在前,忽焉在後,是不是覷着金甲修士出手的空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