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頭,應該是與碧水一樣,同是一個強大魂修的一部分。」
「如今這一部分倒是學聰明了,居然躲到了那樣一個小洞天中,誰能想到呢?」
「小洞天?」葉清月問,「這是何意?」
守拙的魂體越發透明了,眼中的一點黑光也已經黯淡。
「小心,它藏在……」守拙說的這裏,忽然如陽光下的泡沫一般,噗嗤一聲,破滅了。
「什麼?它藏在哪裏?」葉清月急急問。
可惜已經沒有人回答。碎石瓦礫之上,一片狼藉。
有土石翻動的聲響傳來,葉清月打量了四周一番,她現在是在一處深坑裏。
想來,這隻怕是初時見過的幾個金丹期妖修鬧出的動靜。
微微凝了凝神,祭出飛劍,踩着飛劍飛出了深坑。
這一番打鬥,鬧出的動靜很大。葉清月不欲留在原地多事,悄悄地離開了這一處地方。
也幸好她溜得快。不久之後,便有修士陸陸續續趕來了坑洞附近。
葉清月悄無聲息地進了城,回到了李成與穆三娘住處。
葉清月走進洞府,穆三娘恰好掀開帘子走進來。
微薄的夕陽下,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眼裏似乎有慌亂一閃而逝。
葉清月微微留了心,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走進了李成的房間。
「主人!」李成的氣色好了許多,起身問候道。
「今日可有什麼事情發生?」葉清月問。
「並無大事,只是,」李成遲疑道,「晌午時候,洞府里飛來了一張傳音符籙,穆三娘接了,然後便慌慌張張出去了。」
「我知道了。」葉清月思索了一下,道,「我再為你療一次傷吧。這樣,你恢復得也快些。」
李成眼裏露出疑色,葉清月低頭,以神識傳音的方式遞過去一句話。
李成眼裏露出了點兒驚色。點點頭,應下了。
葉清月掀開帘子,見穆三娘還站在過道里,招呼了一聲道:「穆道友,我要為李道友療傷。大約有幾個時辰不能被打擾。外頭的情況,煩你先替我照看着些。」
穆三娘笑了笑,和氣道:「葉道友,在下省的。」
「如此,多謝!」葉清月放下帘子,走到李成背後,雙手抵在他的背心上,開始運功療傷。
洞府里沒有窗子,嵌在房頂上的月光石清輝盈盈。
李成眼睛微閉,葉清月似乎心神都已在運功上。
兩個人的影子在房間裏拉出了長長的一道陰影。寂靜的房間裏,影子隨着兩個人細微的呼吸聲微微晃動。
大約半個時辰後,一直垂着的布簾忽然被一隻手挑開。一道影子幽靈般潛了進來。
她在葉清月和李成身後悄無聲息的站定,掌心忽然多出一把劍來。
雪亮的劍鋒,在月光石的光輝下能照出人影。
劍鋒指着兩人的心口,直直向前刺去。握劍的那人臉上已經有了笑容,仿佛已經看到了這一劍穿過兩個人的胸膛時帶起的血雨如花。
誰都知道,療傷的過程需要兩個人全神貫注,若是中途被人打斷,輕則真氣走岔。經脈受傷,重則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她知道,即便是葉清月與李成注意到了她這個偷襲的人。也絕對沒有機會作出反擊。
她已經勝券在握。
「噹啷!」
一聲脆響在寂靜的房間裏響起。
本來該是血濺三尺的兩個人已經全都站了起來。李成臉色陰沉,眸子裏有怒火在燃燒。葉清月目光淺淡,看不出什麼表情。
穆三娘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有如那落在地上的蒼白劍鋒。
「你們早已知道我會動手?」穆三娘道。
葉清月淡淡道:「我只是有些懷疑,想試一試而已。」
「你早知道我是什麼人了,是不是?」葉清月將落地的劍攝到了自己手裏。把玩着冰冷的劍鋒,問。
穆三娘道:「葉這個姓氏,實在是太有名了。我只稍微打聽了一下,便知道了你的身份。」
「你既然知道了主人的身份,為何還要來行刺?」李成冷冷問。
穆三娘未答,反而問葉清月:
176.滅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