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猛烈的呼嘯。
漫天風沙席捲。
趕路人身上都蒙了一層厚厚的黃沙,這是西北的地面。現在已經到了隆冬時節,但是大雪卻並沒有降落下來。
西北氣候乾旱,一眼望過去,黃土地,黃沙地面,土山丘。偶爾有一些光禿禿的樹木在寒風中也瑟瑟發抖。
一些在樹上的烏鴉呱呱大叫,更加增添了幾分淒涼。
呸!
李鶴吐了一口吐沫出去,那吐沫剛剛離口,就被寒風凍成了冰渣,掉落在地上,發出咔嚓的聲音。
「這西北天氣不好,風沙也大,吐口吐沫都成冰渣子,要不是我們氣功深厚,恐怕被直接凍死了,也不知道這裏的人怎麼過冬的。」一個雜役學生剛剛張口,一股風沙就吹了過來,嘴裏全部都是沙子,連忙呸呸呸的吐了出來,罵罵咧咧。
一行五人,冒着漫天黃沙,出現在西北地面上。
楊奇也自然在其中。
天位學院的這五個雜役弟子接到了學院來西北地界剿滅吸血馬賊的任務,立刻敢來,企圖獲取功勞點。
這是一個小團體,其它的一些小團體卻是各自組隊分散,並沒有和楊奇他們碰頭。在天位學院中,人和人之間也是分為許多小團體,各自有各自的利益,拉幫結派十分嚴重。
「楊奇,你這麼氣定神閒,真氣比我們都雄渾得多啊。」那華寅虎羨慕了看了一眼楊奇。
在楊奇的身邊,始終有一股小的氣罩環繞着身體,是一層氣功保護膜,阻止了風沙嚴寒,在五個人之中,唯一有楊奇是全身乾淨,一塵不染,其它的四個雜役學生,都是滿身塵土。
其實他們也可以運轉氣功保護自己。
因為,他們都是氣功八段的強者,出神入化,但是卻捨不得這麼消耗真氣,不像楊奇這樣肆無忌憚的消耗。
本來,他們進入了西北大地上,眾人對於楊奇的行為,都覺得是沒有經驗的輕率舉動,要知道出來完成任務,最為重要的就是節約自身真氣,免得遇到了強敵真氣不濟被擊殺。
像楊奇這樣為了一點點風沙,寒冷而浪費真氣的行為,簡直是自殺。
但是一路走來,楊奇始終都是氣功護身,一點波動都沒有,臉不紅,氣不喘,平平淡淡,如一泓秋水,這就不得不讓人驚奇了。
他們還從來看過有人有這樣雄渾的真氣。
「對了,楊奇,這些曰子我們就看見你修煉,卻沒有看見出手過一次,你的氣功修為到底如何,大家都不知道,不如咱們演練演練?熱熱身?」
一個叫做何吉利的弟子饒有興趣的道。
他是氣功八段,身份也不低,是聖祖皇朝之中,一個貴族弟子。家族比起楊家這種鄉下土財主不知道要龐大多少,在家族中甚至有奪命境的無上高手坐鎮,不過還是要進入天位學院學習。
「嗯?現在不必計較這些,我聞到了血腥味,似乎有情況,跟我來!」
楊奇嗖的一下,腳不點地,猛烈飈射而出,冒着漫天風沙幾個起落,就遠遠的和眾人拉開了距離。
「血腥味?我怎麼沒有聞到?」
另外的四個雜役學生紛紛搖頭,但是都跟了上去。
四人在寒風中飛掠之間,不一會兒就奔騰了數十里,來到了一個集市之中。頓時個個都目瞪口呆。
一個巨大集市,居然全部都是死人,一具具的乾屍,地面流淌着暗紅色的血液,男女老少,甚至還有嬰兒,都被人把血吸乾了,整個集市上的物資被人*一空。
一地的乾屍,個個面目猙獰,有的人死死抓住東西,全身佝僂着,似乎是在臨死遭遇到了巨大的痛苦。
集市的之中,還有一些野狼出沒在其間,啃食着乾屍的骨頭,咯咯作響,完全成了一幅人間地獄的場景。
楊奇都倒抽了一口涼氣。
他上前探查一具壯年男子的身軀,發現在對方的脖子上有一道傷口,似乎是牙齒印。居然是被人生生咬破了脖子,把全身的血液都吸乾了。
寒風嗚嗚吹拂着,在這全部都是乾屍的集市上,鬼哭神嚎,人的心臟都抽搐了起來。
幾聲悽厲的狼嚎。
幾頭看見了活人,企圖撲上來的野狼被華寅虎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