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話,你這把年紀都活狗身上了,八千精騎才敢勝江東左軍,東胡人的臉都給你丟盡了……」一鞭子又快又狠,在那赫雄祁傷疤縱橫的身上又添了一道血淋淋的疤痕,罵道,「汗王親賜戰刀的勇將帖木兒也就叫你丟在津海,你還有臉活着回來?」翻身下馬,抽出刀要將那赫雄祁一刀砍死。
「夠了。」葉濟爾汗聲音不大,卻有足夠的威望將暴怒中的葉濟多鏑制止住,他翻身下身,將身上的純潔狐裘解下來,披到那赫雄祁的身上,說道,「我可以容忍你們打敗仗,但不能容忍你們打蠢仗。破邊以來,我們一再獲勝,南朝兵也不堪一擊,但是你們從此就目中無人,那才是十足的蠢貨!」說到最後一句,目光已經是嚴厲的盯着身邊諸將,「那赫雄祁在津海到底打的是敗仗還是蠢仗,等回去之後再合議,我這麼安排,你們有什麼意見?」
「全憑汗王吩咐……」葉濟多鏑也不敢觸怒二哥的威嚴,與諸將都應聲遵從。
那赫雄祁老淚縱橫,抓住披在背上的狐裘,要叩頭謝恩,頭剛垂下來,便直接暈了過去。
軍醫跑過來試了試那赫雄祁的鼻息,說道:「暈過去了。」
「好生治療,合議之前,那赫雄祁要是死了,你也不要活了。」葉濟爾汗冷聲說道,兩名護衛走出來將那赫雄祁小心的送到帳篷里救治。
天黑後,又突然下起雪來,雖然給長途跋涉增加了難度,但也為從虜兵合圍中突出提供便利條件。
東虜糾集臨清叛兵攻濟南十二日才下,損兵折將也慘重,按照規矩,破城功及參與攻城的東虜部隊都要進城大掠三日賞功,東虜能派出來追擊的騎兵也很有限,只要趁夜逃過了濟河,便能稍作休息。
6敬嚴心裏盤算着,他身上幾處創口都痛得厲害,但不是致命傷,還能忍受,他坐在一塊齊膝高的石頭嚼乾糧歇息片刻。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也不知道有多少人跟上、有多少走散了,走錯了方向,只會重新一頭栽進死亡陷阱里去。
「都尉,江東軍真的會在陽信嗎?」6敬嚴的親衛步仁閒一步不離的緊跟着他,就怕漆黑的夜裏跟6敬嚴走散了。
好多人一點都看不見路,6敬嚴想了個方法,拿長矛捆成前後長七八丈的長棍子讓大家相互牽着走,小聲的哼着江西民調。即使有人摔跤掉隊了,也能聽着聲音摸爬滾打的跟上,聽說江東左軍取得滄南大捷之前,曾在風雪夜裏強行了百里,也不知道他們有什麼辦法才沒有讓人走散的……
「江東左軍即使不是在陽信,也在陽信北面一帶活動,」6敬嚴很肯定的說道,「與江東左軍匯合後,你們就能回東閩了……」
步仁閒望着眼前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周圍大部分人都是一起逃出濟南的東閩兵,也有其他跟着東閩兵一起從東城門逃出來之後還能勉強跟上的潰敗與逃難民眾。
這時候有人在後面摸索着,還不停的詢問路人:「6敬嚴將軍在不在,6敬嚴將軍在不在?」
「我在這裏,有什麼事情?」6敬嚴開腔回應道。
有人跌跌撞撞的從後面摸到前面,湊到很近,才看清來人相貌,白白胖胖、頷下無須,是個內侍,6敬嚴有些印象,好像是魯王府的管事太監,濟南也只有魯王府有閹官內侍。
6敬嚴問道:「鎮國將軍讓你來找我的?」
「小的左貴堂,是魯王府的管事,王爺給東虜殺害了,魯王一系就剩下鎮國將軍跟小郡主逃出來,」左貴堂帶着哭腔說道,「6將軍能不能派一支騎兵護送鎮國將軍跟小郡主去臨淄?這時候還需要6將軍你來拯危救難啊,只要鎮國將軍跟小郡主沒事,老奴情願給6將軍你做牛做馬……」
「這左右都是好不容易從濟南逃出來的人,左管事覺得我還有能力調動他們嗎?」6敬嚴冷冷的說道。
趙金龍棄南門後,6敬嚴率部馳援南廓城門不及,便想將一部東閩兵撤入內城堅守。那時東閩兵還沒有多大的損傷,北城與內城之間還沒有虜兵切入封堵,完全有足夠的時間撤入內城力保不失。誰能想到他率部從南廓城馳到內城南門,內城四門都已經緊閉起來,魯王元鑒澄甚至還下令對他們這些客軍射箭,6敬嚴冷不及防肩胛中了一箭,他一名副手更是直接給射死當場。
即使如此,內城還是沒能守住一天,魯王元以澄沒
第40章敗仗跟蠢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