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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莽黃河,千里冰封,在這燕冀平原的腹地,沿黃河南堤,東虜的營帳綿延十數里,遠處的濟南城歷歷在目,城中黑煙騰起,遮覆住黃昏時的天空。天**黑,兵戈相擊、戰馬嘶吼的聲音還是曠野間傳盪,滿城滿野都是從城中驚惶逃出的軍民,穿着褐色衣甲的東胡騎兵揮起手裏的雪亮的砍刀,瘋狂的收割生命。
騎馬站在高處的葉濟爾汗眺望着整個戰場,感覺這晚風吹來有些寒意,攏了攏孤裘,看着逃難民眾中仍有一部沒有給擊潰的守軍往東挺進,對圍追騎兵的抵抗也甚為有力,問左右:「那支步卒屬於哪一部?」
「東閩勤王兵,領是好像是李卓旗下的五虎之一6敬嚴,我們防備着他們從北門突圍,卻沒有想到他們會從城中穿插,直接從東門突圍,一時調度不及,給他們沖了出來……」葉濟爾汗旁邊一名須皆斑白的老將回答道。
葉濟爾汗抬頭看了看天,陰沉沉的,東閩軍堅守到現在趁天黑往東突圍,的確有些出人意料。他們攻下濟南後,大軍會順勢往東轉進,任何往東突圍的守軍都難以擺脫追兵的糾纏。對於普通守軍將領來說,往東突圍絕不是一個好的選擇,守軍往南部山區突圍才是應該,他們除了堵死北門外,還在城南布下伏兵,沒想到這樣的部署都落到空處,天色一黑,就不利於在野外圍殲了,甚至要避免在野外夜戰。
「派人去勸降!」葉濟爾汗說道,「派人去告訴6敬嚴,他若降我,我必不虧他,榮華富貴、高官厚祿,不差南朝……此外派一部騎兵迂迴到濟河縣,6敬嚴或許是率部突圍去陽信,可以在那裏伏擊他們——真是奇怪了,6敬嚴給浙兵出賣,竟然還相信江東軍接到消息後會去守陽信……看來這個林縛職位雖低,但在南朝內部也很受重視啊。」
「陽信那邊怎麼辦?」霜老將問道。
「頭疼啊,」葉濟爾汗皺着眉頭說道,「以為是無關緊要的一個小角色,沒想到鋒芒刺得人頸脖子都疼……多派些前哨盯着陽信,總要等濟南這邊收拾妥當才能考慮這個棘手問題。」
「汗王,汗王,」阿濟格騎馬馳到阿濟爾汗面前,「雄祁那蠢貨將自己五花大綁過來,在王帳前跪着等汗王過去問罪呢……」
那赫雄祁雖然是他的堂叔,阿濟格卻不喜歡那赫雄祁那裝深沉教訓人的樣子,小泊頭寨、津海兩戰皆敗,五千騎只剩不到一千五百人活着回來,迫使大親王葉濟羅榮不得不從北線緊缺的兵馬里抽出五千騎來監視津海,還害得王帳副都統帖木兒給江東軍生擒,這是他們這次破邊以來比滄南大敗還要令族人感到恥辱的大敗。
阿濟格心想汗王這次多半不會再將那赫雄祁的腦袋寄在他的頭上。
「啊……」葉濟爾汗輕輕嘆了一口氣,勒馬往王帳方向馳去,數百騎青甲衛簇擁而行,十分的壯觀。
王帳前,那赫雄祁袒胸露/乳的五花大綁跪在冰冷的泥地里,身上都剛結疤的血痂,嘴唇凍得血青,旁人卻不因此而同情他。王帳守衛以及進出王帳的將軍看着他都露出鄙夷的神色,這邊再獲濟南大捷,那赫雄祁率領五千騎兵卻給三千卒的江東左軍殺得屁滾尿流。
這個臉那赫雄祁他自己丟得起,東胡百萬健兒丟不起。
玩這套苦肉計,呸,汗王饒了他才怪?
阿濟爾汗策馬到帳前,勒住馬看着跪在泥地里請罪的那赫雄祁,問道:「再給你五千騎兵,你有沒有把握將江東左軍剿滅掉?」
那赫雄祁凍得渾身抖,疑惑不解的望着阿濟爾汗,給凍僵的腦子慢慢的轉動起來,沉默的好一些會,才張開給凍得裂出血的嘴唇,搖頭說道:「再給奴才五千騎兵去打江東左軍,奴才還是要吃敗仗。」
要是不顧以下犯上,阿濟格恨不得抽他一馬鞭子,竟然說這種沒志氣的話,左右諸將聽了也是怒目相向。
阿濟爾汗面沉如水,看不出他心裏所想,他問道:「那你要多少兵才有把握?」
「除五千騎兵當主力外,還需要有三千偏師策應,野戰才能勝之;江東左軍若避入城寨,除圍城外,不要萬不得已,不可強攻之……」那赫雄祁說道。
阿濟爾差點沒忍住,旁邊的三親王葉濟多鏑一馬鞭抽了過去,說道:「什麼混
第40章敗仗跟蠢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