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家的這家私營醫院的隔音效果是很不錯的,畢竟人家財大氣粗,什麼好東西都往裏砸的,為的不就是有個好的生活享受嘛。這病房啊,只好把門一關,房間裏就是一個小世界,就算在裏面磕着藥玩制服誘惑和**,外面的走廊上也不帶聽到一丁點聲音的。
孔小夜和那個小護士的爭執並沒有打擾到屋內的情況,楚扉月被孔晴雪拉進房間裏面之後,跟着進來了的孔小夕就把房門給關上了。一進屋,一股比較濃重的西藥的味道就迎面撲了過來。楚扉月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禁閉着的窗戶,用法師之手將窗戶拉開了。
沒有人動卻自己打開的窗戶確實挺嚇人的,但孔晴雪看了一臉正常的楚扉月一眼,就知道這是他的傑作,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十分寬敞的一個病房,如果是公立醫院或者小診所,這個房間中少說也得放兩張床,多了可能會放四個六個甚至是八個,但在這裏,幾十平米的房間中卻堆滿了各種維生器械,而病床則只有一個。
這張病床上面躺着一個睡得十分安詳的人,但他看起來十分的瘦弱,而且眼眶深陷臉頰內凹,要不是臉上還有那麼一點肉,簡直就像是殭屍一樣。
孔晴雪來到了床邊,看着床上躺着的這個無知覺的男人,無限哀傷的說道:「這就是我的父親,他已經在床上躺了好幾年了,小月,拜託你了。」
楚扉月點了點頭,來到了床的另一邊,將自己的手放到了孔晴雪的父親的頭上,閉上了眼睛。
看到楚扉月開始「發功」了,孔晴雪有些緊張的握住了孔小夕的手。她現在最怕的就是楚扉月等一會兒睜開眼睛,搖搖頭告訴她「我也沒辦法」,但直覺卻又在告訴她,這種事並不是沒有可能。甚至可以說,是很有可能的……
孔晴雪對楚扉月其實還是沒什麼信心,畢竟沒親眼看到過楚扉月在現實裏面究竟有多強,雖然楚扉月說自己很強很強,但孔晴雪心裏其實還是沒有怎麼相信的。
不管孔晴雪本人怎麼去看,總之楚扉月已經開始做了。通過身體的接觸,楚扉月將自己的精神力灌輸進了孔晴雪的父親的身體之中,然後順着神經一路往上,很快就抵達了平常人類儲存靈魂的大腦深處。
按照楚扉月的想法,一個植物人而已,靈魂和身體的連接脫節的小事,那還不是隨便動動手就能解決的問題?但當楚扉月真的進入孔晴雪的父親的腦海中,見到了孔晴雪的父親的靈魂時,他卻發現自己所面臨的問題,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
孔晴雪的父親的靈魂是健全完整的,這一點毫無疑問。但關鍵在於,他的靈魂被一團黑霧糾纏着,像是被包起來的湯圓餡一樣,根本沒有辦法與外界發生接觸。他的靈魂並不是因為自身的原因而和身體脫節的,而是有人人為的在孔晴雪的父親的靈魂上下了咒,讓他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突破那一層黑霧對楚扉月來說就像喝水一樣簡單,但他卻需要考慮伴隨產生的後果。這層黑霧與孔晴雪的父親的靈魂糾纏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了,它們已經幾乎融合在了一起。如果楚扉月對那團黑霧進行暴力拆除,那很有可能會對孔晴雪的父親的靈魂造成什麼負面的而且是不可逆性的損傷。孔晴雪絕對不會希望自己的父親剛不是植物人了,直接就變成了一個傻子,楚扉月也不允許這麼自己砸自己的招牌。
所以楚扉月將自己的精神力又從孔晴雪的父親的身體中退了出來,他需要向孔晴雪了解更多的細節,並且由她來做這個有些艱難的決定。
看到楚扉月睜開了眼睛,孔晴雪握着孔小夕的手再一次緊了一下。看得出來,對於即將揭曉的結果,她相當的緊張,也十分的忐忑。
在孔晴雪既害怕又期待的注視下,楚扉月終於開口說道:「雪姐,叔叔的情況其實挺簡單的,但就是時間拖得太久了,現在有些細節上的問題。現在,我需要了解一些具體的細節,希望你能告訴我。」
孔晴雪的心因為楚扉月的話而提了起來,這到底算什麼啊,到底是可以還是不可以啊!
楚扉月繼續問道:「雪姐,我首先跟你說一下叔叔現在的情況。他的靈魂是完好的,只要將阻礙靈魂與身體發生連接的那個『東西』拆掉,他很快就可以恢復正常,到時候只要復健一下,對以後的人生基本上不會產生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