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到花岩這件案子,還有一件事不得不提。
那間掩埋在山裏的地下室,以及坐落在山頂的破落別墅,其實都算是民國初期遺留下來的不算太古的古蹟。
花家之所以將之隱瞞,是為了那別墅里價值連城的古董。
只可惜,經過這一次後,那些東西就要被徹底送去國家博物館,歸國庫所有了。
不僅如此,花家也因為花岩而名譽掃地,花父更是被直接掃地回家。
再說說那個宮澤揚。
梁以瑄怎麼說也在黎子墨身邊做了那麼長時間的小秘了,自然對這個宮澤揚有所耳聞。
MSC最新研發的大型網絡真人遊戲就是和宮氏集團合作的,目前已經在最後的收尾階段,只等內部試玩,確認無誤後,便可全面上線,面向大眾玩家。
而宮澤揚,正是宮氏集團的現任總裁。
思及此,梁以瑄就不得不想到黎子墨了。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倆貨都喜歡男人,所以連合作都能合作到一塊兒去。
雖說梁以瑄被即時從花岩手中救出來,但她的平安夜最終卻還是在醫院裏過的。
畢竟腦震盪這種後遺症啊說重不重,說輕那也確實不清,得住個院好好觀察幾天才行。
說是平安夜,對這些上流人士來說,也只不過是借個由頭辦幾個酒會,邀請各個領域的成功人士,和他們聯絡聯絡感情,以後合作起來,也方便一些。
俗話說得好,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朋友嘛。
儘管黎子墨不覺得憑藉黎家如今的實力,還需要和誰搞好關係,但為了黎家,為了MSC未來有更好的發展,他還是得勉為其難的去印證一下這句俗話。
於是乎,今晚很悲催的,梁以瑄不僅得在醫院裏過平安夜,還特麼是獨自一人過。
她真心欲哭無淚啊。
黎子墨自然不放心將她一個人留在醫院,便找來了一個護工負責照顧她。
另有兩個保鏢依舊在暗中保護,他知道她定然不會喜歡這種被像是被監視的感覺,所以並沒告訴她。
是夜,月涼如水。
梁以瑄睡不着,只得抱着iPad看小說來打發時間。
雖然有些小說寫得確實挺狗血,但也蠻有意思的,用來混時間是再好不過了。
正看着,門外突然傳來一陣「叩叩」的敲門聲,只以為查房的護士或是黎子墨找來的護工,梁以瑄頭也不抬,隨口道:「進來!」
「咔擦」一聲,門把手被輕輕扭開。
病房裏只開了一盞床頭燈,顯得分外朦朧昏暗。
走廊里的白熾燈光隨着那漸漸開啟的門扉,一點一點地漏進病房,卻也有一道身姿頎長筆挺的身影,將那投射在地面上的光芒,一分為二。
與此同時,正陪着黎子墨在一個六星級酒店參加酒會的於寧接到保鏢打來的電話,沒說兩句便掛斷了。
收起手機,於寧轉頭在衣香鬢影的人群中尋找黎子墨的身影,正見一個富家千金在巧笑倩兮的和他搭訕,不由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兩個,行情腫麼都這麼好?
不過他也很快就看到,黎子墨不知說了些什麼,那富家千金掛在嘴角的笑容便僵硬了,再然後,黎子墨優雅地離開了。
於寧連忙快步迎上去,湊近他耳邊低聲說着什麼。
只一瞬,黎子墨眸光快速掠過一抹冷光,指尖不自覺地捏緊了手中的紅酒杯。
另一邊,梁以瑄見來人半天不進來,只是在門口乾站着,也不說話,不由困惑地抬頭看過去,瞬時一怔,「怎麼是你?」
來人正是許久不見的夜寒,他手裏還捧着一束很漂亮的紫色風信子。
見她滿眼詫異,再不復當初的那種熟悉感,夜寒的神色有一瞬間的黯然。
或許,他永遠也無法知道,那時的她,到底有沒有真心愛過他吧。
暗自自嘲一笑,他面上不動聲色,笑容恰到好處,「我聽說你受傷住院了,所以來看看。」
說着,他緩步走進門來,將手裏的風信子遞給她,「送給你,希望你喜歡。」
這束紫色的風信子是他親自去花店裏挑選的,因為那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