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現出來,那麼,也就沒有什麼是唯一的,執着於某個特定時刻下的某些命運,也同樣沒有必要和意義了!
「不過!」他還在繼續想:要說積極的話,其實百花蒼雲的態度也是積極到極端的,他從一開始就選擇了挑戰,挑戰掙脫一切規律,挑戰超越終極達成超脫,這其中就包含了掙脫無常與消亡的規律,但與圖達不同的是,他是以承認「無常」的存在為前提的——正是因為有了「無常」的存在,才需要去挑戰「無常」。這也與以「存在過」為意義的那種承認「無常」不同,那種承認,是消極的把「無常」這條規律作為一個不可更改的恆量,只想着在「無常」這種不可更改的客觀規律下,如何找到一個主觀的角度來定義「永恆」,而不是如百花蒼雲般,要打破「無常」這條客觀規律本身
角度越換越多,思緒越想越遠,吳雲斌像是在思緒中進行了一場旅程。但是,心情卻並沒有因此被這旅程中的任何觀點所說服,油然而生的情緒中冒出的失落、憤怒、惋惜等,在思緒轉過許多角度後,依然沒有被消除,哪怕是想到了失落、憤怒、惋惜毫無意義的充足理據,哪怕自己利用這些理據對自己的這些情緒嗤之以鼻,也改變不了心情本身——最終,他自嘲的搖了搖頭,把這歸結於「自己終究還只是個普通人類,心境不夠,消除不了人性中的感性部分,所以情緒在受到影響後,在理性上雖然能夠接受反駁該情緒的依據,但卻無法改變情緒本身」。
「或者也可以這樣想!」他仍是自嘲着,卻忍不住又換了個角度:感性的存在也並非就是壞事,人性中有了感性的成分,才讓人性顯得更為動人,只要行為不是完全被感性所控制,作為人的自己,會有不理性的失落、憤怒、惋惜,不也是種種滋味麼?儘管這些感覺體會起來並不舒服!
想到此,他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微微閉上了眼,就這樣持着石板地圖,任由這種種交雜的心情與觀點在心緒中自然流淌,也任由時間流逝——這一刻的念頭中既然冒出了這麼些想法與觀點,那就順着這些想法與觀點稍做思索吧,至於那點交雜的心情,不能立即轉好也沒關係,在時間的推移下,總是會平復的,畢竟只是心緒受到了些許影響,又不是心理留下了什麼陰影。
如此想着,直到思緒自然而然的想要結束這段思維的旅程,直到心情真的隨着時間一段段推移而緩緩的趨於平靜。這時候,吳雲斌才睜開眼,定了定神,再次向着手中的石板地圖看去——這一次,心緒逐漸平復的他,已經是在認真的看了。
「這文字果然不是純正的古拉丁文,看來,應該就是古拉丁文的源文字——亞特蘭蒂斯文明中的某種文字了,和這裏的語言一樣,這些文字中也夾雜着不少華夏文字的用詞語法,看懂其中的信息倒不困難,偶爾有幾個古拉丁文中沒有的字符,也不會對整體的理解造成太大的障礙,倒是這些示意圖與標註」吳雲斌一邊看,一邊開始對地圖中所刻的信息進行理解,他發現,看懂文字部分問題不大,就是示意圖與標註需要費一番工夫去琢磨:看得出來,示意圖畫的是地理位置、地形、以及一些氣象和洋流的變化,但因其標註的符號、數據與方式,和地球智人這紀科技文明中的並不相同,想要理解清楚其中的具體含義,就只能結合圖形與能夠看懂的文字,一點點去求證了。
又經過了一段較長的時間,終於,吳雲斌大致清楚了地圖所描述的養生池的情況——原來,養生池被包含在一滴巨大的油脂中,那油脂分子結構複雜,密度比組成海水的各類酸要稍大,且不溶於海水中的各類酸,因此,該油脂便沉入了海底而不是漂浮在海面上。海底有周期性的洋流在流動,這顆巨大的油脂也隨着洋流在緩慢的、周期性的移動着。天影攜帶者依託一根油脂會經過的天石,從天石內部打隧道到海底,並在油脂隨洋流移動中經過時,潛入了油脂內部,將養生池建在了其中。油脂大約每二十個地球年左右,才會經過這根天石底部一次。
「難怪阿竺會說還要在等十五年才能前往養生池!」吳雲斌不禁自語道,「我本來還想着,先從地圖上找到養生池所在的位置,看看有什麼辦法可以縮短時間直接前往,現在了解了,才知道想要縮短時間幾乎不可操作自己還真的只有等待一途可行了!」說完,他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直面這個現實——開玩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