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傑,與丁一的風格完全不同,從來不穿工字背心,常穿一件白襯衫和黑色休閒褲。一張方方正正的國字臉,稜角分明。宮傑的父親,爺爺,叔叔都是退役軍人,小時候也沒少受家庭文化的薰陶,特別是他的父親,每天負重五公里的拉鏈跑,從未停過。而宮傑,自然少不了被父親抓去作陪幾年,直到大學,離開家,才得以解脫父親對他嚴苛的訓練。在他心裏,父親早已不是父親,而是作為一名嚴格教練存在着。
他曾問父親,現在是和平年代,大家都講文明,又不用打架,為什麼還要對他進行那麼嚴格的訓練。
他父親回答:你可以選擇不強大,但一定要有能力保護身邊的人,尤其是家人,這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責任。
他不知道他父親經歷了什麼,但他知道父親的話沒有錯,因為他現在正在用有限的力量,儘可能保護多的人。
「老師,檢查結果怎麼樣,死者的死因是什麼。」宮傑一大早就跑到校醫院的停屍間。
校醫院本沒有停屍房,但是特殊時期有停屍需求,校醫院便將一樓清出兩間房間作為停屍房,而停屍房大多時候都是檢查部的人要求驗屍的時候用的。屍體驗完,檢查部蓋章確認後就會被火化。
「嗯,我昨天晚上簡單的檢查了一下,這裏應該是死者生前的致命傷。傷口像是匕首刀具之類導致的。」一名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用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指在死者的喉嚨處比劃了一下。
宮傑點點頭
「根據屍斑狀態和屍體僵硬程度,推測死亡時間為凌晨0點左右。」醫生繼續說道。
「嗯嗯,我們也是大概那個時間段接到通知的。」這也是在宮傑的預料之中。
「嗯……還有一件事」醫生遲疑了一會。
「怎麼了?」宮傑看着猶豫的老師。
「這個消息對於你們檢查部來說是好消息,有助於你們破案,但對於我們來說不是。」醫生臉上露出一絲不安。
「死者下體有殘留少量**和血跡…」
「您的意思是,她在生前和人發生過關係是嗎?」宮傑皺起眉頭。
「嗯…相信你比我更清楚,這可能是一起**和謀殺。」醫生嘆了口氣:「最可怕的是人吶,儘管校方已經儘可能的在維護校內的穩定了,但是人的欲望是擋不住的,特別是現在這個法制崩壞的時候,以後這種案件估計會越來越多,你們檢查部要多費心了。」
聽了醫生話,宮傑心中升起一種不詳之感。比起謀殺引起的屍變,受到感染引起的屍變讓人更容易接受。
難受,醫生和宮傑兩人都感覺到了此刻的氛圍是如此的難受。
宮傑機械性的點了點頭:「謝謝老師,我要走了。」他掏出鑰匙,準備開車離開。
醫生叫住宮傑:「屍體還要用嘛?」
「先放着吧,抓住那個人再說。」
「嗯,行。」
兩人揮手道別。
「喂,丁一。」宮傑一上車就撥通了丁一的電話。
「宮傑。」
「查出結果了嗎?」
「嗯,死者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外語系的一名女生,叫李藝。一大早就跑去敲女生們的宿舍門,有點尷尬。」哈哈,丁一一邊笑一邊說:「跟你說,我看到一個妹子可棒了,那身材,那胸,重點是笑起來,魂都被勾走了。」丁一一邊說,一邊不由自主得比划起來。這個檢查部副部長在街上邊打電話邊說些猥瑣的話就算了,還各種動作,神態,聲色俱全,引來周遭的行人的注意,回頭率百分之兩百。
「看看,那就是丁一,聽說是檢查部副部長。」路邊看到丁一的兩個女生在耳語。
「好帥哦,你看那肌肉,又有身材又有臉。還那樣壞壞的笑,啊…好帥!」兩個女生說到激動處竟然直接跳了起來。
「真的嗎?要到電話了嗎?」宮傑用激動的語氣問丁一,配合一下他。
「要到了要到了!晚上約出來聊聊,啊哈哈。」丁一再次猥瑣的笑出聲。
「哦,然後呢?」
「然後就喝喝奶茶,吃吃麻辣燙啊什麼的。你懂得啊……」
「誰問你約會了,我說的是李藝。」宮傑突然嚴肅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