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她離去的背影,景宸的眼底閃過一絲玩味的笑意。
這練兵場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熱鬧了……
她這也算是自食惡果了吧?
從練兵場出來寒煙的雙手就一直沒有停過,不停的在身上抓啊撓呀,骨子裏就好像被成千上萬隻螞蟻在啃似得。
如果不快點把沾在身上的【玉軟花柔】給清理乾淨了,她一定會被折磨瘋的。
儘管耳邊有糖果和白芷的問題轟炸,可她還是在進屋的那刻將二人擋在門外,「癢死了,癢死了,小芷你先回去,我待會兒來找你!」說着,轟的一聲,便關上了門房,留下白芷與糖果面面相覷了一番。
她本是想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可面對那扇緊閉的房門以及從屋內不時傳來的「癢死了」這三個字時不禁滿是疑惑,身為藥神的徒弟她當然知道寒煙的症狀是因為【玉軟花柔】,可她想知道的是……寒煙為何會出現在練兵場又為何去挑戰精兵?
特別是方才景宸看她時的眼神,更是刺痛了白芷的心。
她認識景宸那麼久,還從未在他的臉上看到過絲毫笑意,然而……今天卻破天荒的看到這難得的一幕,只是,他當時面對的是寒煙而不是她。
空蕩蕩的藥神殿充斥着濃烈的藥草味兒,白芷木訥的扯着手中被自己糟蹋的花朵神遊太虛。
隨着最後一瓣花瓣落地,本是嬌艷欲滴的鮮花就這樣被她硬生生扯成了「光杆」,連葉子都不剩一片。
就在這時,眼前突然被一道黑影籠罩下來,原以為是寒煙來找她了,那句「煙兒——」剛喊出口,映入眼帘的並不是寒煙,而是她心心念念想着的景宸。
或許他來的太過突然,白芷竟怔在了那裏半晌沒回過神來。
目光掃落了一眼她腳邊一地的花瓣以及落葉,清冷的聲音從齒間溢出,「你還有這癖好?」
啊?
白芷這才意識到他說的是自己腳下那些被糟蹋的藥草,「呃……這些都是……」
話才剛出口,就被景宸打斷,「誒——我不是藥神不想知道這些!」他能來這裏無非就是為了履行自己答應過寒煙的話,她雖然沒能憑一己之力打敗他手下的十萬精兵,可她那種堅韌的性格倒是叫他欣賞。
「哦……」
一心想着能有機會跟景宸單獨相處,可現在時機來了,卻反而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白芷匆匆忙給他奉上了一杯茶水,怎麼也沒想到景宸會突然跑來藥神殿,這讓她不免有些大驚。
「怎麼?這藥神殿就只有你一個人啊?」早就聽聞藥神愛四處閒遊,現在看來似乎真有這麼一回事。
白芷驚喜的臉上稍顯一愣,感情他到這裏來是為了找她師父?「你找師父有事嗎?他要過幾天才會回來——」
他不過是隨口問問而已,他又沒病沒痛的找藥神幹嘛?
「那倒不是……」之前寒煙為了說服他來藥神殿可是費了不少口水,原以為是白芷的意思,現在看來倒是寒煙的主意了?「對了,你那朋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