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場別開生面的大戰!居然純憑靈法,就能夠與那蟻道人勢均力敵,有趣有趣,這宗守果然有些不凡。我先前,倒是有些小看了他——」
就在那轟然炸響,不斷傳出的幾十里外。一個年輕男子,正是笑聲不斷、只那聲音中,透着幾分陰冷之意。
他旁邊立着一人,身形高挑,穿着一襲白裙,不過左邊一側的袖子,卻是輕飄飄的,滿布着黑紅的乾涸血液。不時可見一絲新鮮的血液滲出,把衣袖染紅。俏美的臉上,則是蒼白無比。正是不久之前,才與宗守遙遙見過一面雄玉,本來是在此處靜修養傷,宗守那水火螺旋勁氣,極是刁毒。她直到至今,都無法將那斷臂處的傷口,徹底癒合。
此刻卻也是長身站起,遙遙望去,面現出驚奇之色。較之不久前,望見宗守將那龍若三人全數擊敗時,也不亞半分。
畢竟那個時候,宗守是依靠了龍影之勢。而此時此刻,卻是全憑一己之力,與這蟻真人正面對壘。
凝思片刻,雄玉忽然開口道:「不知以厲含公子之見,這二人會是誰勝誰負?」
「這倒是難說的很!那蟻真人底牌未出,此刻現身出的魔火晶蟻,應該還不到其半數。至於那宗守,同樣也是保留着大半實力,此人劍道通靈,武道修為雖只有武宗境界,可其武力之強。天位之下,應該是首屈一指。今曰之戰,多半是宗守敗北。那宗守的勝算至多只有兩成些,不過我估計他,即便是敗,多半也能有底牌全身而退。甚至可能,還有辦法令這蟻真人重創,免不了兩敗俱傷之局——」
那年輕公子淡淡掃了雄玉一眼,而後是一聲輕哂:「我知你想殺他,也罷!這次機會難得。若是有可能,我就助你一臂之力。恰好我對那蟻真人的魔火蟻后,有些興趣。這等樣的頂尖靈寵,落在他手中,真是暴殄天物!」
說到此處時,這厲含的目光,已是微微發光:「這宗守身價,據說也很是不錯。那七星法壇,我想要許久了。那龍若三人的乾坤袋,必定是落在他手中。更有些好奇內,那蟻真人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麼,值得他如此拼命。不惜開罪龍影——」
言語之間,已是將那蟻真人與宗守,視為囊中之物一般。
雄玉毫不以為意,面上更微現亮澤。她深知這厲含之能,或者比不上那龍若,卻絕對要勝過寒逆水一籌。正欲道謝,就見厲含那視線,轉為冰冷寒寂。
「不過此人,卻需你自己動手。最好莫要與我烈靈厲家,扯上什麼關係。若然漏了什麼破綻,我厲含必定先取爾命!」
雄玉胸內的欣喜,頓時淡去數分。知曉厲含之意,宗守身份特殊,乃一國君王,厲家多是修行之人,是必定不欲親手沾染其血。也不欲為自己,開罪龍影老人。
不過這也在他意料之中,自己想復仇,想保住烈焰山的基業,總需付出些代價。
這世上許多事情,這烈靈厲家之人束手縛腳,多有不便。他們這些俗世之人來辦,卻是無妨。這也是厲家,之所以會與烈焰山聯手之因。
正心中凝冷,殺機暗騰之際。雄玉卻忽的只覺自己鼻間,一絲香氣襲來,還未反應過來,就鑽入到了肺腑之間。
先是下意識的,想要將之排出。不過瞬息之後,就覺心神間忽然清明了幾分,便連那傷勢,也仿佛是好了一些。
柳眉皺了皺,雄玉隨着那香氣的來源望去,只見幾十里外,宗守那法壇之上,赫然燃着幾柱線香。
而下一刻,就只聽身旁的厲含道:「有意思!這香能增人魂力,使神清智明,倒真是不錯。用來鬥法,可使神智冷靜。也不知這宗守,到底是從何處尋來。是件好東西,莫非是那栗元丹所煉之物?」
說話的時候,厲含更深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是極其享受一般——雄玉心中本來還存着的那點防備,也終是消失無蹤,再不去理會。重新把注意力。投向了幾十里外。
不過片刻之後,卻又暗覺奇怪。那香氣剛開始聞的時候還好,久久之後,卻只覺心中略有些煩惡,也不知是因何緣故。
※※※※「我卻是小看了你——」
幾乎同樣的言語,吐自那蟻真人口中。就在那七星法壇,再次前衝出十里之時。這蟻真人的身影,也再次出現在了法
第三八九章 怎能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