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銅錢仍是在輕輕震動,似乎要再躍身飛起,到宗守的手中。《》
宗守看的奇怪,怎麼這東西,似乎是欲認他為主的模樣?是何緣故?.
這些文王卦錢,雖是神器不錯,可此物的用途——
搖了搖頭,宗守一聲笑:「可惜孤不通術算,你們到我手中,那可就真是明珠暗投。只能放在庫房裏蒙塵了——」
這句話說出,那幾枚卦錢。果然是平靜了下來,安靜的躺在了樓板之上。
宗守接着,又略含訝然的,看了這孔睿一眼。
能夠御使這些文王卦錢,哪怕只是粗淺的使用。這人的本事,也可算是很不錯了。
說是此人的術算之學,僅在那重玄真人之下,只怕還真是確有其事。
「據說孔國丈,在大商朝時,曾是司天少監?」
孔睿一愕,沒能反應過來。宗守的神情,卻是漸漸凝然。
「國丈這樣的人才,若是就此閒置,卻是有些可惜。不知可願,在我朝任司天監正之職?」
司天監正?
孔睿想起了幾個月前,司天少監之位被免,本已心死。已是決定給了這一生,都將是閒雲野鶴,再不會出仕。
可是此時,心境卻已是大為不同。
仔細看了眼孔瑤,又望了望宗守,孔睿是俯身一拜:「孔睿敢不承命?只是君上此行兇險,還請萬分小心!」
宗守『嘿』的一笑,轉手便將一套銀色的甲冑,一口靈劍,拋給了孔瑤。
甲是煉銀雪紋甲,劍則是宗守半年前,向崆器宗特意定製的二階法劍。
懶得起名,就直接喚之為搖光。
孔瑤都接在手中,卻全是茫然。
煉銀雪紋甲倒是她的,這是物歸原主。這口劍不知怎地,也令她歡喜。看的出來。此劍的價值極是不凡。
只是宗守給她這些東西,又到底是何意?
她以為自己,這一生,都少有機會能接觸到兵甲。
「這次輝洲島,怕是有些麻煩,需孤親至!」
說到此處,宗守的唇角,就不禁冷冷的一挑。這次的事。可真令人不爽。
不過旋即。就又回過神。
「你可隨我出征!」
孔瑤『啊』一聲,是不可思議的看了眼宗守,神情卻還有些猶豫。
只是宗守隨即。就又笑着加了一句:「這件禍事,說來也是瑤妃你替孤惹來,難道想置身事外?若是有什麼不測。孤就拿你來擋箭。」
花費這許多心思,用了這麼多手段,把這孔瑤從大商要來。可不是為將這未來頂尖的名帥,養在自己的深宮。
孔瑤柳眉一顰,似乎也是氣結:「去就去!」
乾脆利落的把那銀甲,披在身上,把劍收起。近一年時間,養成的閒淡氣質,是蕩然無存。英姿颯爽。手按着間,衣甲利落。又恢復成半年前,那銳意凌人的女將。
孔睿在旁,卻是看的恍然。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得明君看重,怪不得是明珠卻塵,一飛沖天。不可抑制之局!
自己被這位妖王,要到乾天,卻是因此故!
心中卻不覺怎麼憤恨,得這等人物,如此看重。該與有榮焉才是。
又看了看,那樓板之上的幾枚銅錢。
之前只能察覺出那大凶中藏吉。此時卻又望出了幾分端倪。
原來自己,真沒有算錯!破軍臨世,上應星辰。瑤兒她或者不是什麼絕頂將才,卻必定將名揚軍中,秉殺伐之事!
這一刻,若非是顧忌君前失儀,貽笑大方。孔睿真恨不得,是大笑出聲
自己沒錯,錯的是重玄!是兄長!是陛下!
自己居然,贏了那據說術數無雙的重玄真人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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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要趕去輝洲島坐鎮,卻也不可能說去就去。
需得調集兵馬,準備糧秣,以及一應器具於雲艦。也不知怎的,任博對張懷,卻是越來越看重。
這一應雜事,都大半都託付給了張懷辦理。後者也不客氣,一應之事,都是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