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大方往後一引道:「諸位可隨我來,國君的寢宮住處,我手下兒郎,已經準備妥當!」
宗守笑了笑,卻立在原地,不打算跟隨。這次過來,本就只是準備先看看情形。
卻忽覺有異,回頭一望,只見孔瑤已經從辟魔神縮中走出。卻怔在原地,視線定定的看着一人。
宗守挑了挑眉,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這才見一個二旬左右,全身甲冑的男子,正立在這魏海的身後。那樣貌,居然依稀與孔睿孔瑤相似。
魏海同樣只覺這氣氛不對,轉過頭看了二人一眼。而後是恍然一笑:「原來是兄妹見面,卻是我魏海疏忽了。早聽說過王妃之名,近年可謂是名聲赫赫。說來也是無緣,若非王妃出嫁乾天。此時在本將麾下效力的,應該是王妃才是。你與我這部下既是兄妹,稍後該當好生親近親近——」
宗守皺了皺眉,魏海這些話,聽起來真是讓人不喜。
那年輕武將這時,卻一聲冷哂道:「大帥卻是不知,早在半個月前。我孔家已經公議,將此女連同其父,移出族譜。妖言禍君,挾持我那兄長為質,更傷斷其臂。這等狠毒女子,不配我孔氏族人!」
宗守一怔,轉過了身,只見孔瑤身軀一陣輕顫,面如白紙。
心中是奇怪不已,逐出族外?怎麼會有這等事?是自己忽略了什麼?
細細再思孔瑤戰死之後,那孔家一應所為,卻又明白了幾分。
「竟有此事?」
魏海也是訝然,抱歉一笑:「我卻是不知!」
似是也不知該怎麼說才好,抽搐了半晌,正欲開口。卻聽那年輕武將又一聲冷笑,預含諷意:「國君攜美而來,是當此處何地?來遊山玩水麼?不知國君在東臨爭戰雲陸時,也是否這般?若真如此,就真不知國君如何能一統東臨,也竊以為,東臨國祚不久——」
隨着話音,一股逼人銳氣,也撲面而來。
這句話說出,就連魏海也覺過份,皺眉道:「住口!國君何等身份,你敢這般說話!好大的膽子!」
又朝着宗守一揖:「本將這部下桀驁無禮,稍後本將必有重懲,向國君交代。」
宗守卻是心中暗嘆,回過頭,只見趙嫣然淨音幾個女子,這時也隨在孔瑤身後,飛身下了辟魔神梭。
他自己也覺不妥,也就難怪這人,會說出這般話來。
沉迷美色,行事輕佻無端,的確是亡國之兆。這人的指責,也不算有錯。
唯獨不喜的,卻是這人口中,說孔瑤性情歹毒這句。
心中更隱隱生愧,這孔家父女落到如此處境,說來都是因自己之故。
那些手段,的確是有些過份。這女孩,如今只怕是真把自己,恨入骨髓。
「無妨!」宗守搖了搖頭,借着便直接問:「孤此來連雲,不能多留。只是想問,此地情形到底如何?我乾天之君抵臨之後,該當駐守何處?又該由何處供給?」
乾天山自己也準備了不少物資,可畢竟是客軍。是來提供援助的,這輝洲諸城,總不可能一點代價都不付。全由乾天,單方面的付出。
這句話問出,魏海的神情,卻是略有些古怪:「還請國君見諒,據我所知,輝洲諸城近年大戰連綿,早已是不堪重負。只怕是沒什麼餘力,再供養貴國大局。自然若是乾天遣軍來援,那是再好不過。此處西南,有四五小島。國君可以遣軍駐紮與此!」
宗守神情怔了怔,而後是若有所思的,看了看此人身後。
衣飾各異,卻莫不華貴,穿戴非是普通人所能想像。
不似是大商軍中之人,可那氣機,都是不弱。
即便最低,也是武宗境的強者。
還有幾個道人,是面無表情的,站在了一側。
魏海見他目光,頓時是笑着道:「此是輝洲幾位大城之主,以及玄同,靈冥,羅天三宗使者。國君可要本將,介紹一二?」
宗守一陣恍然,隱隱可覺,這些人眼裏的譏嘲輕視。
知曉這魏海演出今日這場戲碼,多半是做給這些人看的。
此地東道,既然是對他如此不喜。那麼自己再留在此間,是自找難受,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