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為以備萬一,他還真需準備才是。《》
乾天山近年,倒是建立一支不弱的艦師。加上攻略乾天諸城,也繳獲了不少。如今的五牙艦,就有三百艘。更高七牙艦,也達十艘之巨。.
可是否那夜魔族空艦的對手,卻真讓人無底。
宗守想起了師若蘭,此時應該是十四歲了,距離第一次其成名之戰,還有兩年。
記得那時的師若蘭,從未接觸過雲艦。可第一戰,卻帶着幾艘破破爛爛的艦船,就搶掠擊沉了一支規模不弱的商船隊。
短短數年,就使旗下的艦船,壯大了數倍。之後又代兄出戰,一舉成名。
只是此時,師若蘭所處的環境,卻是與那個時代不同。
在他呵護之下長大,有如溫室。雖說也拜託過韓方,請人教她兵法,特別是艦戰之術。
可這紙上談兵,能起到多少作用,也是讓人沒底。真讓人忐忑——
不過還需將若蘭接回來,許久不見,怪想念的。
以前的若蘭,可是一刻都離他不得。
如今分別數月,也不知怎樣了。
記得那位『談秋』也說過,韓方要他有暇之時,回一趟蒼生穹境。
仔細想想,事情真是千頭萬緒,令人無語。
宗守一嘆,繼續駕馭着辟魔飛梭,繼續前行。
此處距離那連雲島,不過才六七百里的距離,是眨眼即至。
遠遠望去,是一片連綿島嶼。總數大約四百,卻都面積不大,最寬的也不過一兩百里方圓而已。
此時這些島嶼之上,卻都是滿布着兵營。一座座高大的石台,聳立在島上。無數的五臂,甚至七臂巨弩,遙指着天際。
其中分佈在中央處的十座,最是引人注目。不但高達三百二十丈之巨。每一座台上,更有着整整十架九臂巨弩!
宗守粗眼一望,只見這些巨弩之上,莫不都是繪有着大量靈紋。明顯都是靈器級,如論穿透力,已不遜色與元滅弩的威能。
說中土雲陸地大物博,大商財大氣粗,還真沒有錯。
此處是戒備森嚴。當宗守辟魔神梭甫一趕至。就見無數閃着鋒銳寒芒的弩箭,遙遙往這邊指來。直到宗守一張信符發下,這才偏開了一些。
待得宗守。駕着飛梭在最大那個島嶼降下時。只見此處附近,是近七萬人身披堅甲,手持兵刃列隊在此。氣勢凌厲,劍拔弩張。
不禁是蹙了蹙眉,感覺有些失策。早知如此,就該帶着血雲騎一起過來。
此時這些人,若是有什麼叵測之意,雖奈何不得自己。卻也足可令他與梭中諸女,受創不輕。
立在這數萬大軍之中,等了足足一刻時光,都不見此處主帥的身影。
這七萬甲士。氣勢卻反倒是漸漸攀升。無數刀鋒般的視線,注目過來。仿佛只需人一聲令下,就可將他宗守,砍成肉泥。
宗守卻暗暗一聲寒笑,也不知這可否算是下馬威?
忖道此地的大商主將,多半是存心怠慢,意欲在見面之前。先消磨打壓他的氣焰。
此情此景,讓人不這麼想都不成。
又若有所思,說起來那些在乾天山的大商使者,最近的態度,可是催促中帶着幾分焦急懇求。
只是此間的大商主將。似乎又有不同看法。
這般做派,難道就不懼將他激怒。袖手不管?
不動聲色,宗守神情淡然的等候。又是半個時辰,才有一群人,從遠處營房中走出。
當先一人,一身赤紅色衣甲。身形不算太高,只有七尺。腰背卻極其寬闊,虎步生風,朱紅色的臉膛上,滿布着溫和笑意。
不過走到宗守面前時,卻只是抱了抱拳。
「大商連雲總兵魏海,見過乾天國君。軍務繁忙,不能及時來迎,還請國君莫要見怪!」
「豈敢豈敢!」
宗守同樣是虛情假意的一笑,示意無妨。而後笑望了一眼這四周,一聲讚嘆:「貴國這些將士,當真是百戰精銳。站在這裏,真令人心中發寒呢——」
魏海卻裝作是沒聽清,宗守言裏的譏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