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體內的真力魂能,再次勃發。化作鋒銳勁芒,再次透劍而出。匯合之前的那道反彈而回的劍氣,將這第六層靈障,瞬間破開!
未施展因果之術,也不曾用時空命運之法,只是簡簡單單,以力破障!
宗守也繼續闊步向前,每踏出一步,氣勢就激增一分。
周圍的空間,依然是在在靈陣的作用下,動盪震動。卻惟獨宗守腳下,那百丈之內,是安寧鎮定。
此刻的禹嵐山上,則是一片死寂。那劍氣反彈,宗守卻是分毫無損。渾身真力,依然是凝實之至。
反倒是那第六層壁障,被宗守的第二劍粉碎。
突破了這一層,宗守的身軀,也驟然上浮,往山巔處行來。
六千四百丈雷翼,漸漸覆蓋天空。
「怎麼可能?」
一聲呢喃,自七人中響起,滿含着不敢置信之意。
這第六層壁障,哪怕是仙境修者,若實力不到,也難將之一擊粉碎。
如此說來,此時宗守,一身武力,已是超越過仙境初期?
「我與凌雲宗前任掌教無華,頗有些交情。聽說這魔頭,習有一門吞天元化。可將世間任何真力靈法,轉為己用。甚至可借血肉真元轉化,用以傷敵,昔年其弟子龍若在聚龍山,便是因此而敗。莫非是此術?」
說話之人,是一位七旬老道。當話音落時,此間七人,大多都是眼透茫然之色。
那靈海卻是怔了怔,心中微沉。
如說說來,豈不是無解?
混元一氣陣,固然可反彈一切真力靈法,這宗守卻也同樣可以擊回。
與此人戰,若不能以壓倒性的實力,將對方擊殺。
只怕到最後。都會被其反制。
自然這世間,也不是沒有壓制之法。比如時空,破滅,時空,這些凌壓於其上的大道。
令其借不到,也吞不得。
只是此間,能有這等神通的,卻是一人也無——
也恰在這時。第七層壁障。亦被破開。同樣只用兩劍,便將那壁障擊穿。
而宗守也終於抬目,往這邊遙遙望來。
七人之中。包括靈境中期的靈海在內,都是不自禁的,把頭微微偏開。不敢與之對視。
知曉自己的心神,此時都被那宗守連破七障,勢不可當,無人能敵之勢所攝。
已經在心中,留下了一個此子絕不可力敵的印象,以及一絲畏懼的種子。
與之交戰,尚無需動手,一身實力,怕就要消減數分。
此子無敵當世。世所罕見——
那靈海的目光微微一縮,偏開頭看向了天空。直到見那層黑色天幕,漸漸消散,上方群星再現,才神情稍稍緩和。
這隕空沉星盤效用已失,藉助太易玄坤陣之助。道靈穹境只需十數息,就可將數十靈境送至禹嵐山巔。
心中略定。靈海終是又有了幾分底氣,再次看向數里之外的宗守。
只是這片刻時光,宗守就已經到了第八層之前。那浩瀚劍意,已經可凌壓於禹嵐山年內。
而此刻為其氣勢所攝的,又何止是他們七人?山下萬餘弟子。無不都是面色如死人一般,蒼白無比。
靈海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復住心緒,而後是凝聲道:「國君乃睿智之人,當知我道靈穹境的強者,須臾可至,國君在此久戰無益。不如就此退去如何?我平安道可擔保此地六宗弟子,都將退出東臨雲陸。今日之後,也絕不與乾天山為敵!」
他身後六人,都面面相覷,而後都神情怪異,不曾出聲。是默認了靈海的所言。
固然是恨這宗守欲死,道靈穹境也來援在即,有希望將之誅於山下。
可誰也不知這宗守,能否在道靈穹境的強者趕來之前,突破這混元一氣通元大陣。
若是在禹嵐山大戰,這裏的六宗弟子,也不知到底會有多少死傷。
他們雖是道門,可道靈穹境也只能在名義上對他們管轄而已,沒必要為其火中取栗。
能說動其離開,那是再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