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界之中,今日開始流傳『神皇』一說。傳聞雲荒之初,曾有一開天秘寶,墜入雲界,與雲界融而為一。正因此物蘊養。雲界才能在強者輩出,為諸界之冠!又傳聞域外異族侵入雲界,非只是為此界靈能,而是專為此物而來。只有得一界氣運加持着,才能得此物。嗯?這是說到哪裏去了?」
宗守微微搖頭,似這樣的雜記,就是這樣不好。文字散亂,東一句西一句的,讓人看的頭暈。
對這開天秘寶之事,宗守也是好奇。不過這時候,卻只能先放到一旁。
又拿出其餘幾本,互相印證了一番,才略略猜知後續之事,
「被追殺數年,無奈之下,只能投靠瞬空龍族,依託族人之力躲避。嗯,原來這個敖碧,還有個孿生妹妹!也甚是喜歡這敖坤,可惜神女有意,襄王無情。伴隨三載後,只能獨自離開。唔,不止是敖碧,原來敖坤也同樣有個親妹,名叫敖月。也不知相貌如何?敖坤俊美,這敖月當也不差——」
最開始敖坤那些日子,還算是舒心。儘管結怨天下,卻也是成功抱得美人歸。不過接下來,卻是風雲激變。
「避居龍族密地玄林湖,卻被人查知,道門糾集數十神境修士圍剿。疑似瞬空龍族之主將其出賣,與道門有了交易。」
這後面一句,可與他無關,是出自他手中最厚重的那本雜記。
可能是著此書之人,是出自蒼生道。詞句雖還算客觀,可對那道門卻是頗多譏諷,也為敖坤經歷惋惜。
「敖坤苦戰逃脫,卻也因此身負重創,與敖碧敖月失散。可嘆!此子英雄,結因果龍丹。雖遇圍殺,可以其之能,即便聖境出手,也可安然逃脫。若非為情所困。不至於此!」
「敖碧敖月流散東海,遭遇華雲截殺,為其所擒。此事諸多疑點,是時道門,已與我蒼生道交惡。當無餘力,再去搜尋追殺。半載之後,敖坤傷勢盡復。道門卻以其妻其妹為質,布下陷阱。成功擒拿。當時道靈穹境。本欲將之斬殺。龍影及時趕至,救下敖坤性命。敖月事後失蹤,疑已身殞。」
「——敖碧嫁華雲。結為道侶,改道號龍玄!嘖!真是狗血——」
宗守看得是一陣搖頭,忖道他那義兄如此英雄。卻不意還有這等樣的傷心事。
真箇是紅顏禍水!
這些書中,雖未曾明言。宗守卻也能大致猜到,當時必定是這敖碧,在關鍵之時出手。才使敖坤無法在道祖意念降臨前,及時逃遁。
這才有龍影,隔空硬接至境三擊,定下龍門賭約這些事。
「原來如此!怪不得提及到華雲龍玄這二人時,我那位義兄,是恨不得將這兩人生吞。」
「唔。這螭龍一脈,倒還算有些義氣。與敖碧從此決裂,將其名移出族譜。即便道門壓迫,也硬氣無比。全族上下,都避離外域——」
後面的事情,宗守再沒興趣。把手中的書冊一合,是若有所思。
已大約猜到了。敖坤此刻的打算。
遇如此良機,敖坤怎會錯過?苦心籌謀的佈局,就是為在他宗守渡劫之日,親手復仇。
只是仍有一事不解,敖坤到底是哪來的把握?
他前陣子。是曾提及過存在與消亡之道。可即便敖坤的悟性再高,也絕不可能。就把根基轉換。
一年前不覺,一年之後,他才知這門大道需要的條件,真堪稱恐怖。
時間,空間,因果,毀滅,創造——
涉及無數,幾乎不在『太初』之下!
「罷了!懶得去管。以他的高傲,該不至於跑到仇敵與舊日情人面前,再丟一次人。記住了,這個傢伙,又欠孤一次!」
收束起這些心思,宗守的注意力,又轉向了眼前。
此時早他的眼前,正有一枚枚的銀色飛刀漂浮。總共五口,整齊的排列在身前。
這是崆器宗,專為他打造的九階雲焱飛刀。
他一年前多就已定製了整整百口,卻直至如今,也才陸陸續續交付了五十餘口而已。
天器那老頭,前些日子,雖是為道門無墟身殞,元夢子之事,也沒少過埋怨。卻仍是極其精明,知曉此時的崆器宗,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