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元造生丹,他宗守不到不得已,絕不會使用。
可身邊的其餘人,卻不一定。
估計這藥性,五枚三百五十年的效果,乃是最佳。多餘的,就純粹是浪費。
換而言之,這麼一個藥瓶,可以供兩人使用。
軒轅依人與弱水,初雪與孔瑤,宗原任博——
還有父母,說不定也要用到。
軒韻蘭與那個女瘋子,罷了!也給她們準備一些。
每想到兩到四個名字,宗守就會將這麼一個鐵球,劃拉到自己的袖裏。
只一個轉瞬,這剩餘的九個鐵球,就全被他收起。
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宗守是一頭的暴汗。
仔細想了想,宗守還是把將五個鐵球甩出。任由其在這辟魔飛梭的地板上,四處打滾。
為人不能太貪,再仔細想想。將這許多天元造生丹,留給他們,真的好麼?
修行在道,當勇猛精進,在死中搏生。沒有了壓力,心中少了對壽元的顧慮,反而不是什麼好事。
再說手裏有太多的天元造生丹,反而是取禍之由。
手裏留一些,備用就好。
反而是蒼生道,有這些延壽靈丹,不知可以救多少人的性命。
也可使道門,更增幾分實力。
心裏雖是這麼想,可袖裏乾坤袋中藏着的鐵球,仍有四枚之巨。
而後也就在瞬息之後,宗守身前的空間,就被扭曲。
一個虛幻之影,直接穿透了那梭外的靈障,出現在了宗守的身前。
正是明玉,正雙眉打結,神情怪異的,看着宗守。
「那映星符寶貴,我蒼生道十幾位聖境。一年時間,也才能製成五六枚而已。師弟最好是不要輕易使用——」
宗守撇了撇唇角。也難怪明玉會誤會他是在玩耍。自從渡劫之後,他在雲界中再無對手。除了皇京城,無論到何處,都可以橫着走路。
確實也用不到映星符。
也不解釋,宗守直接以目示意,看向了下方。那綻開了黑玄紫英鐵蓮華,以及內中的那枚藥瓶。
明玉先是皺了皺眉,隨意一懾。把那藥瓶取在手中。
因是分魂之體。聚合天地靈能而成的身外化身,看不出面色變化。
可僅僅剎那之後,那身影卻忽然一陣扭曲。這身外化身幾乎維持不住直接碎滅!
「天元造生丹!」
聲音整整拔高了八度,而後一股巨大的勢壓,凌迫而來。
倒非是針對宗守。而是明玉此刻心念失守,一時控制不住。
宗守此時亦能感覺,明玉本人,亦正在不斷碎裂時空,往此間遁來。
不由心中暗嘆,果然這種能大幅提升壽元的丹藥。哪怕是擁有玄命金冊的蒼生道,也淡定不能。
那明玉化身,這時也逐漸平靜了下來。
「不知此丹,到底是取自於何處?
「秦皇副冢。就在三萬里外那片瀚海之中。」
既然連丹都給了,對於這齣處,宗守自然也不會隱瞞。
何況稍後,還要藉助明玉之力。
「秦皇?那位始皇帝,居然煉出這等丹藥?」
旋即明玉,就又一聲冷哂:「可笑!有這樣的靈丹,也仍舊沒能留住性命。果然霸道不可久——」
聽着此言。宗守不禁想到了自己,說來奇怪。自己當了這麼久的大乾國君,壽命居然一點都不受影響。
固然有那九重金塔與阿鼻皇族鎮壓之故,可這種情形卻也詭異。
傳說上古三位聖皇,都可修行。而且是至境。只是因對抗那外域之侵,才陸續身殞。
難道自己。還真是聖王?孔睿還有那個也不知是凡夢散人還是元靜散人的宗守,其實並未騙他?
那明玉又看了看那黑玄紫英鐵鍛成的蓮花,還有周圍仍舊在打滾的五個鐵球。目中是驚色更濃:「這些都是?」
宗守點了點頭:「都是從秦皇副冢之內取來,一樣的樣式,一樣的封禁,一樣的材料。裏面還有沒有天元造生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