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在腦里推演着,宗守一邊腳步再次往前一踏。整個人竟是不退反進,迎着那罡烈炎勁,猛地一劍刺去。
劍至半途,一股水火二氣纏繞的螺旋劍勁,就驀地透劍而出。
劍光閃耀,竟是直接把那浩蕩罡風輕鬆穿透,直刺此人咽喉。
那雄魁的目光一眯,下意識的就想一巴掌,把這口劍拍開。可當他的手才剛剛揮動,就目中急劇一縮,全是驚色。
只簡簡單單的一劍刺來而已,最多也只有些微不足道的振幅。然而這一刻,他卻只覺是自己,無論如何抵禦,都無法避免這劍,刺入自己咽喉之內的結局。
幾乎是下意識的,雄魁的身影暴退,右手仍10一個掌刀甩出。無數的銀白火焰噴薄而出,赫然化作一道數丈長的火鞭,向宗守的腰際,橫空斬至!
「原來如此,這就是你們焰熊族的皇焰燃靈決,果然不凡!。」
宗守微亮,手中的劍仍10一刺一震,狠狠『啪』地一聲,抽在那雄魁的下巴上。而後又信手往旁一斬,就把那焰鞭徹底擊碎。身上不沾半點火星,遙指着雄魁,溫和一笑:「總算是拿出了點真本事出來。不過要想擒我逃生,還遠遠不夠。」
雄魁的神情,卻是難看到了極致。
一口牙死死咬着,使那牙根滲入絲絲血痕。更一股爆裂的螺旋氣勁,沖入自己下頜之內,也同樣水火旋繞,要頃盡全力,才能驅除
此刻即便再怎麼白堊痴,也能知曉,對方根本是有目的地引誘自己動手。
這個宗守,遠不止是他想像的武道不弱而已,更是劍道通靈!
若對方存有殺心,那麼剛才兩劍。就已可要了他性命。
這一刻,他簡直有和罵娘的衝動。
要是這位乾天山世子,真是傳言的廢物。那麼他與風煜這樣的,又算是什麼?渣滓?
早該想到,能令宗原了樣的人物,甘心效力,又怎麼可能真的是廢人?
宗守卻仍10是半閉着眼,繼續感測着對方體堊內的氣息變化,目中漸漸地隱透喜色。
這皇焰燃靈決的原理。他基本已經瞭然。固然還有許多地方,無法盡知。不過以他的武道經驗,卻已足可將這拼圖完成。
正想着此人既然已經不動手,那就乾脆將這傢伙徹底解決時。
就只見雄魁再次悶吼着虎撲而至。整個人就宛如是一堵巨牆,橫壓過來。目中的凶戾之色,幾乎化為實質。
此前出手時,他都傾盡全力,壓制着聲息,以免驚動帳外之人。此刻卻是全然不顧,這一掌抓出,使整個帳內的溫度,立時提升數倍,勁氣四溢!那地毯幕布。竟都開始無風自燃。
而第一個感覺不對勁的,就是如標槍一般,矗立在營帳之外的宗嵐。
被宗守被安排在帳外守衛,宗原那臭小子,卻反而能跟隨世子入內。宗嵐正是眉頭緊皺着,心裏頗有些吃味不滿。
此刻聞得帳內的虎吼之聲,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沖入其中。
當遠處的情形跳入視野時,宗嵐立時是雙眼盡赤。下意識的就欲往前一個疾撲。
可當他身影剛動,旁邊就又是一道醅烈槍勁,疾刺而來。將他的前沖之勢,盡數堵截。
「宗原是你!果然是狼子野心!」
宗嵐一時就只覺自己的心臟,猛地一揪。走了,以這宗原的性情,豈肯甘心為世子效命?
若是宗守死在這雄魁手中,那麼這傢伙,自然也不用受血誓約束。
可旋即又覺不對。宗原的槍勁,似乎僅僅只是為攔截而已,並不帶殺意。而且以這種方式,即便能脫離血誓約束,自身也必定損傷巨大,得不償失。
未及細思,宗嵐就已拔刀而出。將那刺過來的槍影。一刀斬開。
然而這時候,就聽遠處。竟是,啪』地一聲脆響。
而宗嵐的身軀,也頓時定住。
一老天。他看見了什麼?傾盡全力,往宗守虎撲而去的雄魁,卻被一口明晃晃的劍,猛地擊在面頰上。整個人,竟被生生物飛數丈。
而那長劍的主人,赫然便是本該是危在旦夕的宗守。
本來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