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守心臟一悸,止住了辟魔飛梭。全\本//小\說//網\本能的感覺,天壇之上的這人,是危險之至。靜靜的立在那裏,然而仿佛只需其一舉手,一抬足,可能就是顛覆山河,毀天滅地之威。與天空中的星辰,更有種莫名的聯繫,
不過當靠近之後,才發覺眼前這人,只是一個魂念化成的虛影而已,類似他的元一魂劍,身外化身的性質,
宗守心神,卻非但不覺輕鬆,反而更是慎然。只一個分神化身而已,就有如此威勢,那麼此人本體,也該是何等強橫?
那煉神劍,此刻卻是『嗡』的一聲震盪,劍身嘯動,幾欲脫離他的困束,往這座天壇之內遁去。
宗守只能暫時強壓了下來嗎,心中驚疑不定。
眼前這人,到底是誰?一身氣機,雖是還不到至境位階。然而在這咸陽城內,哪怕是至境修士,也會被暫時壓落境界。難說不是哪位聖尊,以化身將領在此。
此時這人,已似笑非笑的看了過來。
宗守略略思忖之後,乾脆收起了辟魔梭,現出了身影。
有種預感,即便是宮源的天遁子母劍,也未必能在眼前這人面前逃脫。就更不用說自己這件並不完整的辟魔神梭。
而在這兩儀聚龍陣內,他即便有接近二百的星辰龍丹,也沒可能實現遠距離的瞬空挪移。
何況眼前這方士打扮之人,對他似乎並無太多敵意。
「不知前輩,可是徐福?」
一身接近道裝的上古方士衣飾,而能佩戴九脊星冠之人。據云荒典籍中記載,應該是在方士中,有了最頂尖成就之人,
「徐福?我非徐福,不過此時此景,也難關陛下為這麼想。」
那人一笑,眼裏卻在上下打量着宗守,那眸光里的異色也漸漸轉濃。
「這世間命運,當真奇妙。我昔年與那好友一併斷定,雲荒世界再過萬年。必有神皇出世,聚一界之氣運,橫掃諸天世界,成就神朝。卻又窺得一絲變數,未來之事,可能發生變化。故此在那凌雲宗內,留下『運』字神符。說來與陛下,也曾有這麼一線善緣。」
宗守目光一變,怔怔地看了眼前這人一眼。
「可是明日軒居士?」
當年得此人所遺神符真義,他此能掌握部分命運之道。
宗守也一直都心存感ji,幾次大戰,若非是運符加持,自己早就身亡於他人之手。
此人另有一位好友,名喚明策上人,半佛半道,曾經就是為敖坤批命,若不降清玄,此生必定不能善始善終的那一位。
如今通讀了小半蒼生道經卷的他,可不似以前,對雲荒之前時代的人物事跡,不甚了了。
「正是明日軒!」
那人啞然失笑,然而後繼續望天道:「你那本宙極命世書,果然不愧是名傳諸界的神器道典,居然還真有逆轉命運之力,實是冇使人驚異!你本該是早死之人,可如今卻是風雲匯聚,飛天化龍。可惜最近不知何故,有了些災劫。熬過去了,就是龍騰九霄,君臨天下。熬不過去,就是身外灰灰,一切成空,」
宗守眉頭一挑,竟然連眼前這位,雲荒時代的術算大家也這麼說麼?
不過怎麼好好的,就變成這位明日軒居士,給他批命?
又心中一動,問道:「前輩可知上古雲荒時代,有什麼增玄持法之神物?」
「增玄持法的神物?那是什麼東西?」
明日軒居士不解搖頭,旋即就若有所思道:「原來如此!不過我卻也不能說得太多,否則就需折損性命了。此生壽元時光不多,需得倍加珍惜。才是!」
宗守心中才敢升起的幾分希冀,頓時就又被打消。
看眼前這一位的神情,明顯是知道些什麼。可聽其語氣,估計無論他怎麼問,對方都不會回答。
而那明日軒此時又問:「陛下可是為追尋當年,羲子留下的蹤跡而來?」
宗守精神一振,羲子入秦皇,果然是到了這天壇。
其實看方才那煉神劍的異狀就已知曉,而且那羲子,必定是在此處留下了什麼東西。
此時卻不答反問:「那麼居士呢?又是為何至此?」
「自然是為秦皇復生之事。」
一一二零明日徐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