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原來我是官二代啊?」張牧心裏暗暗的說道,他真是做夢也有想到命運跟他開了這麼一個玩笑。
按照張牧的設想,他應該是考取舉業,正途出生,到了進士,外放縣官,也算是不枉此生,再不濟,就算是中不了,在這富庶江南,太平天下,安安穩穩做一個富家公子,一下丫鬟,取個漂亮媳婦,賺點小錢,富富足足,安安穩穩過ri子。
結果,這一下殺出來一個陶大人,他就成了錦衣衛!
憑藉張牧多年在官場上摸爬滾打的經驗,他瞬間嗅到了危險的味道,天上掉餡餅,多半是陷阱。
「怎麼,你懷疑本官是假的?」陶行昌皺眉問道。
「不敢不敢,若是冒充個別的也就罷了,這錦衣衛大名鼎鼎,誰敢冒充?」張牧急忙笑道。
「那本官怎麼看你一臉不情願的樣子?你要知道,這軍戶里不是誰都能夠成為錦衣衛的,多少人打破了頭都擠不進去。咱可是皇家禁衛,直接給萬歲爺辦事的。」陶行昌得意的說道。
「可是,可是我聽聞前些年陛下燒了錦衣衛的刑具,不准錦衣衛再辦案了。」張牧小聲的說道。
「你說的不錯,不過那是上面的事情,我們只管辦案便可。多的不要問,也不需要問。知道多了,反而不妙。」陶行昌冷笑道。
「大人說的是沒錯了,不過你看我這刀也不會用,馬也不會騎,我這年紀能幹什麼?大人會不會弄錯了?」張牧又試探xing的問道。
陶行昌聽到這裏,不禁上下打量了一下張牧,一雙小眼睛眯成了一條縫,向外是散發着幽幽的寒光,當即笑道:「難怪你小子可以幾次死裏逃生,心眼還真挺多。」
說道此處,陶行昌屁股一坐,便笑道:「看在你父親待我不薄的份上,我就實話跟你說了。這次可真是你小子的造化,你這錦衣衛的身份,乃是百戶大人親自定下的。至於原因麼,就是你父親的死因。」
「我父親?我父親是得了絞腸痧病死的,這在族裏人人皆知。有什麼原因?」張牧問道。
「小子,你父親的事情,莫說是你,怕是這整個永康,除了我之外,也沒有幾個人知道。早在攻打逆匪張士誠的時候,你父親便給陛下出過力。洪武十五年,陛下將鑾儀司該錦衣衛,他便榮升了中旗,負責督察永康以及周邊一帶民風官情。那個時候我便追隨在他的身邊。
你父親雖然是讀書人,可是早年練過武,一套五虎斷門刀法使的十分驚人。後來你父親受命在此潛伏,便裝的十分孱弱,其實身子強壯的很。
你父親去世那年,嗯,那是洪武十九年冬天,我父親派我正在追查一件大案,而且剛有了眉目,結果等我回來,他已經暴斃,當時我便覺得有些蹊蹺,剛準備追查,緊接着便收到了上官的命令,不准我們再有動作,於是這件事便擱置了。
這些年我冷眼看着你府里,自從你父親去世之後,你姨娘便匆忙更換了府內的下人,如果他心裏沒鬼,又怕什麼?我就知道,這裏面一定有貓膩,如今你姨娘死了,你一連被暗殺兩次,看來是有人要殺你滅口啊。」
張牧聽了這一大通話,隱隱的覺得這次錦衣衛追查他父親死,這後面怕是更加可怕的腥風血雨。
畢竟,這是錦衣衛督辦的案子,普通的案件,錦衣衛怕是也看不上眼,其次,他父親去世已經三年,在這個時候重新徹查他父親的死因,顯然是他們一直咬着的那條線斷了,如今又回到了原點。
「那陶大人需要我做什麼?」張牧好奇的問道。
「果然是個聰明的孩子,本官沒有看錯你。我們不比明面上的緹騎,有些事情需要暗中來做。我雖然懷疑你父親暴斃乃是有人殺害,可是我手裏沒有證據。」陶行昌微微笑道。
「你想讓我開棺驗屍?」張牧抬頭問道。
「本官可沒有讓你這麼做。」說道這裏,陶行昌起身道:「不過,你就不想知道你父親的死因麼?」
「如果我父親真的是被歹人所害,殺父之仇,豈有不報的道理?不過眼下玉真子還沒有抓到,大人看我這孱弱的身子,可真是經不起折騰了。」張牧笑道。
「哈哈,臭小子。你比你老子還jing明。是個幹這塊的料。別那這套跟我打幌子,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