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大人,到了。」趙五在馬車外小聲的喊道。
張牧推開了車窗,朝着外面望去,映入眼帘的只是一間絲毫不起眼的小門面。
按照王猴子提供給他的信息,王茂如今就住在這裏。
這間門面並不大,外面的木板看上去舊跡斑駁,下面的台階上,有淺淺的青苔。
大門上懸掛着一副匾額,不過黑漆已經剝落,燙金的題字也滿是灰塵,寫着:「王記雜貨」四個大字。
如果不知道內情,只以為這只是一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雜貨鋪,外面用竹竿和草蓆搭建的涼棚下,擺着一些還算是新鮮的菜蔬。
門口的另外一側,有幾個佈滿劃痕的大水缸,上面貼着一個酒字。
這附近的百姓,常來這裏買一些生活日用品,針頭線腦,花椒大料。
一般夏日傍晚,天氣要是好些,晚霞燒紅天際的時候,門口的石頭墩子上,鄰居們還會聚集在這裏,看着附近的人下棋取樂。
要麼三個一群,五個一夥,搖着蒲扇,拿着茶壺,圍坐在一起,說一些趣聞軼事,打發時間。
怎麼看這都是一間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雜貨鋪,毫不起眼。
但是,張牧知道,這裏面的主人,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白神醫跟他說的事情,歷歷在目。
雖然沒有親身經歷過那場腥風血雨,不過張牧從白神醫的說的字裏行間,還是能夠嗅到當年的腥風血雨。
王茂不過是當時那個利益集團的一枚棋子,他身後的主子應該是已經被殺了胡惟庸。
作為中國古代歷史上最後一任宰相,胡惟庸的案子,確實十分蹊蹺。
後世無數的史學家都分析,說朱元璋是借着胡惟庸案,來清洗功勳,二來就是廢除丞相制度。將君主,提升到了封建王朝的巔峰。
所以,史學家都推測,胡惟庸案應該是冤假錯案。只是朱元璋非要殺胡惟庸不可,所以栽贓胡惟庸謀反,用這樣骯髒卑鄙的手段,將胡惟庸置於死地。
好在張牧正好生在這個年代,胡惟庸在洪武二十年就已經被殺了,不過胡惟庸逆黨案,卻依舊在發酵中。
今年是洪武二十三年,想要知道這案子的來龍去脈,還來及,張牧也確實對這案子挺有興趣。
如果白神醫說的事情。都是真的,那麼,至少從現在看來,胡惟庸確實有謀反的舉動,至於是不是如同明史上的記載的那樣。趁着朱元璋去胡惟庸家的時候,胡惟庸在牆後隱藏着殺手,就不得而知了。
張牧還沒有來得及調查花名成王茂的周銳,在隱居之前,到底是什麼官職,不過如今已經找到了他,自然要先見見這個人。
當下。張牧便掀開了車簾下車,趙五要跟着張牧過去,張牧道:「你在這裏等着。我進去。」
說完,從他手裏接過黃油紙傘,這才邁步而去。
剛到雜貨鋪的門口,張牧便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酒香。邁步進去,雜貨鋪內光線昏暗,裏面的空間並不大,在櫃枱後面,有幾個貨架。上面擺滿了各種百姓日常生活需要貨品。
油鹽醬醋,琳琅滿目。
在中央擺設着幾個碩大米麵缸,上面插着木板,寫着價錢。
裏面有一股雜貨鋪特有的調味料香味。
櫃枱上放着一個黑漆漆滿是油漬算盤,一本草紙做的賬簿,一盞油燈,一塊已經污穢不堪的抹布。
在櫃枱後,一個看上去五十開外的人,躺在櫃枱後的竹搖椅上,鼾聲如雷。
他的鬢角和鬍鬚,已經斑白,頭髮十分稀疏,用一根竹筷子當髮釵,將髻子固定在頭頂。
他的皮膚黝黑,臉上佈滿了歲月滄桑的年輪,寬口大鼻,依稀感覺年輕的時候,應該是一個英武的人。
張牧注意到,在搖椅的一側,放着兩根拐杖,張牧這才朝着他的下身看了一眼。
張牧驚訝的發現,面前的王茂竟然是一個殘疾人,他的一條腿已經沒了,再仔細一看,不由一愣。
這王茂竟然有隻有一隻右手,左手手腕上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
張牧輕嘆了一聲,轉身便要走,結果跟一個年輕人撞了滿懷。
那個年輕人看上
第194章 出海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