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張牧他們三個人踉踉蹌蹌的進入村莊內。
或許是剛才精神高度緊張,現在人一放鬆下來,箭傷的刺痛格外清晰。
汗水混雜着鮮血浸透了衣衫,黏在身體上,讓人心情煩躁,幾乎抓狂。
張牧心裏這一股無名怒火,久久無法壓抑。
日夜給朝廷賣命,結果,沒有死到了敵人手裏,反而差點死到了自己人手裏。
這次不給他們一些顏色看看,怎麼能咽下心頭的這口惡氣?
走到村子入口,嚴厲看到了一戶鄉紳人家,上去便敲門。
剛才一番折騰,也不知道現在大概什麼時辰。
敲了半天,才聽到裏面傳來一聲不耐煩的聲音喊道:「誰啊?大半夜的,讓不讓睡覺了。」
嚴厲在外面喊道:「少索羅,我們是官府的人。」
當下,裏面一片寂靜。
看門的小廝聽到是官府的人,並沒有匆忙去開門,而是拔腿便朝着內院而去。
正在沉睡着孫員外今年有五十五歲,此刻摟着他的剛納的小妾,還在夢鄉之中。
小廝當下在窗外喊道:「老爺,大事不好,官府的人來了。」
孫員外頓時驚醒,一下便坐了起來,下意識的便從枕頭下抽出來一把鋼刀,嚇的他身邊的小妾一聲尖叫。
孫員外怒道:「閉嘴,老子又不殺你。」說完就披上衣服,鞋子都沒有穿就跑了出去。
「有多少人?」孫員外問道。
「小的沒有敢開門。」小廝回答道。
孫員外看到外面一片漆黑,知道來的人應該不多,如果人多必然會點火把,亮如白晝。
而且按照官府的做法,早就該衝進來了。
他冷靜了一下道:「慌他娘什麼。把老子嚇出來一身冷汗。跟我去看看。」
當下,孫員外帶着人朝着前院而去。
嚴厲負傷,敲了片刻之後,沒有人應答,都準備去再找一戶人家,結果剛轉身走,就聽到裏面喊道:「你們是什麼人?」
「我們是官府的人,剛才遭到歹人襲擊,想借個地方療傷。必有重謝。」嚴厲喊道。
這個時候,漆黑的大門緩緩拉開了一道縫隙,孫員外從縫隙一看,外面就三個人。
一個年紀十七八歲,另外是一個十五六,還有一個十三歲的孩子。
三個人看上去都有傷在身,他將剛刀遞給了身後的小廝,打了一個眼色,小廝拿着武器下去。
孫員外打開了大門,一臉詫異的道:「敢問幾位官爺是那個衙門的?」
嚴厲直接把錦衣衛的腰牌拿出來道:「我們是錦衣衛,你放心,不是匪徒。」
孫員外一驚,不過他也是老江湖,便裝作一臉驚恐的道:「三位快裏面請。快去把家裏的金瘡藥都拿來,快去燒水。」
隨後便將三個人迎到了屋子裏。
嚴厲回頭道:「你先退下吧,即可派人去通知杭州驛站,就說張大人在這裏。讓他們明天早上前來護送張大人會到杭州。」
孫員外連連點頭道:「三位放心。小的這就去辦。」
張牧看這個孫員外長的十分憨厚,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也並未疑心。
等孫員外走後,嚴厲便開始先給張牧療傷。
他跟着家裏的長輩四處做買賣,自然也學了一些棒瘡傷處理的方法。
先用剪子把張牧的袖子上的衣衫剪開,露出了傷口之後,用剪刀剪掉箭頭。
饒是如此,再沒有麻藥的幫助下,依舊疼的張牧渾身直抽抽。
隨後嚴厲拿了一塊毛巾,遞給了張牧道:「大人,您先咬着。一會可能會很疼。」
張牧含着毛巾點了點頭。
嚴厲用力的抓住了箭杆,一咬牙便拔了出來。
當系,鮮血便噴灑出來。
嚴厲趕忙拿來金瘡藥塗抹傷口,然後給張牧止血,包紮。
張牧疼的臉色煞白煞白,等處理完傷口,張牧已經累的癱倒在了桌子上。
嚴厲隨後拿起燒酒大口大口的喝了兩口。
回頭對着韓語嫣道:「妹子,張大人已經脫力了。我的傷口你來處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