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張牧爬在桌子上。
渾身的血腥味以及汗水浸透的衣衫粘在身上,讓張牧心情格外煩躁。
嚴厲狐疑的望着出去的孫員外,小聲的說道:「大人,剛才這幾個人我怎麼看着有貓膩?」
張牧手臂上箭傷瑟瑟的疼痛,抬頭道:「怎麼回事?」
嚴厲搖搖頭道:「不清楚,就是感覺他們神色不正常。」
說道這裏,嚴厲便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精緻的竹筒,然後從裏面倒出來一枚銀針。
隨後在送進來的飯菜之中,一一的檢查。
過了片刻,銀針並沒有任何反應,嚴厲嘀咕道:「難道是我多心了?」
韓語嫣眨眨眼問道:「或許是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成了驚弓之鳥。看到什麼都以為草木皆兵。」
嚴厲笑道:「或許吧。」然後對着張牧笑道:「大人,你多少吃一些補充一下體力。」
張牧搖了搖頭道:「沒什麼胃口,你們吃吧。」
韓語嫣確實有些餓了,便給張牧先盛了一碗湯,然後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你怎麼不吃?」韓語嫣抬頭望着嚴厲問道。
嚴厲背上箭傷也在發作,一陣陣的疼痛,讓他的心情也是格外煩躁,那裏有什麼食慾?
只是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看着韓語嫣一個人在那裏吃。
張牧爬在桌子上,心裏正在籌劃回去之後,怎麼收拾那些想置他於死地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嚴厲突然感覺自己有些頭暈,心裏自以為是自己失血過多,體力不支,所以並未當回事。
然而,韓語嫣端着半碗米飯,突然停下了筷子,小聲的說道:「今天是不是中暑了,怎麼感覺腦袋越來越沉。」
張牧伸手便去握她的縴手,中暑的人,一般手腳都十分冰涼,本地的百姓都用針扎手指,放出黑血,一般就沒事了。
可是,韓語嫣的縴手感覺滾燙滾燙的,再抬頭看她那俏臉,也升騰起一抹嫣紅。
「發燒了?」張牧心裏嘀咕着。
嚴厲當下起身道:「不好,我們被暗算了。飯菜里有藥。銀針只能測出來毒藥,沒有辦法測出來藥。」
噹啷一聲,韓語嫣便摔在了地上,嘴裏喃呢着:「好睏啊。」
嚴厲身體也有些搖晃,好在剛才之喝了一口,攝入量不是很大,他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水盆邊上,端起便澆到了頭上。
加上後背的箭傷,濕水之後頓時一股劇痛,瞬間讓他清醒起來。
「大人,這戶人家有問題。我們得想辦法離開。」嚴厲說完,便抽出了佩刀。
他輕輕的走到了前門,從門縫處向外望去,院子裏一片平靜,不過這種平靜,在這個時候,顯得格外詭異。
張牧回憶着進來的路線,當下道:「從後窗走。繞開前院,他們一定在前院埋伏等着咱們呢。找到馬棚之後,從後門溜出去。」
張牧說完,便從靴子裏拿出來自己做的催淚彈。
然後把桌子上的剪子放到了靴子裏面。
說完,張牧便將韓語嫣背了起來。
嚴厲秉着呼吸,墊着腳尖走到了後窗位置,悄悄的掀起一道縫隙,果然看到後窗的過道上,有一個手拿鋼刀的小廝,正在虎視眈眈的望着窗戶。
嚴厲回頭看了一眼張牧,打了一個手勢,張牧會意,便喊道:「把這血水潑到後窗去,留在屋子裏招蚊子。」
「是。大人。」嚴厲當下端起水盆。
大咧咧掀開了後窗窗戶,直接將水潑出去,看着後窗的那個小廝,急忙靠到了牆根。
這個時候,嚴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跳了出去。
那個小廝剛要喊,嚴厲一個擒拿手便掐住了他的咽喉,揮手一刀,直接抹了他的脖子。
隨後死死的抱着小廝,一直等到了小廝停止了掙扎。
隨後嚴厲把昏沉沉的韓語嫣從屋子裏接出來,張牧也爬出了窗戶。
後窗對着的是內院的圍牆。
一般這種宅子,內外兩層,前後三進。
外院一般是下人居住的地方。
所以內牆並不高,一般也叫做女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