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滿目瘡痍的身體,戚嵐的身體忍不住發顫,雖然當時確實是因為保命和確保冷君池的生命安危,她用手術刀割下了大腿手臂和小腹的一些肉塊,作為證據,可是等到她傷口痊癒,站在鏡子前的時候。
醜陋的身體連她自己都作嘔,更別提有一天會讓冷君池看見了。
她深吸一口氣,甩甩頭不再去看鏡子,擰開水龍頭給自己衝着熱水澡。
不該去想太多,這都是虛幻的東西,她要是的儘快抓出那個神秘人,恢復自己的身份。
她沒有時間替自己丑陋的身體悲哀,她要的是那些人碎屍萬段!
——
戚嵐沖了澡,換上了運動褲和衛衣,獨自坐在沙發上垂着頭髮。
她的頭髮卻是變長了,直接接發的地方已經到了耳垂,相比去掉接的假髮,她的頭髮也夠長了。
「戚嵐?」驀地,從臥室的方向傳來冷君池的聲音。
戚嵐嚇了一跳,因為她剛剛洗完澡,臉上的人皮面具還沒有來得及貼上,不過後來想到冷君池看不見,她這才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她放下手裏的吹風機,不悅的走到冷君池的身邊,問道:「冷大總裁,何事?」
「尿尿。」冷君池一點也不害羞的說道。
戚嵐嘴角抽了抽,怒道,「粗俗!」
話雖如此,她還是帶着冷君池去了衛生間,讓他自己脫了褲子,自己解決。
她就背對着冷君池,等着。
戚嵐無奈的低頭,苦思冥想,怎麼自己和冷君池的關係又變成了從前的樣子。
她不是該拒他於千里之外嗎?
和自己靠得這麼近,他會死的。
上次的事情就是教訓。
「你怎麼又在嘆氣?」冷君池系好了褲子,神情有些無奈,有些心疼。
戚嵐沒有說話,她拉着冷君池的衣袖來到洗手池前,擰開水龍頭,道,「問那麼多幹什麼,趕緊洗手,然後睡覺!」
冷君池乖乖聽話的洗了手,他接過戚嵐遞來的毛巾將手上的水珠擦拭乾淨,撒嬌道,「戚嵐,你陪着我睡吧。」
「我幹嘛陪着你誰,你多大的人了,還需要我陪着你?」戚嵐覺得冷君池真是幼稚的可笑。
冷君池卻不依不饒道,「這是你家,我又不熟悉,心裏惴惴不安的,你就陪我睡一晚吧。」
戚嵐實在是拗不過冷君池,她為了能夠安靜下來,點點頭,「好好,但是拜託你不要拉着我的衣袖不鬆手,可以嗎?」
冷君池奸計得逞,心裏好不快樂。
他一把摟住戚嵐的肩膀,然後笑着說道,「快點帶我回臥室,我等不及了。」
戚嵐蹙了蹙眉,冷君池這個禍害,她早晚要好好收拾一頓!
戚嵐帶着冷君池回到臥室,冷君池慢慢的坐到床邊,他躺好後,拍着身邊的空床,迫不及待的喊道,「快來快來!」
戚嵐有些無奈的瞥了他一眼,真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興奮。
她無可奈何的躺到冷君池的床邊,然後只蓋着被子的一角,不想和冷君池有過多的接觸。
冷君池感覺到自己和戚嵐之間的距離,他一不做二不休一把將戚嵐抱進了懷裏,任憑戚嵐怎麼掙扎也不鬆手。
他的唇瓣貼着戚嵐的耳畔說道,「我不做別的,不過你那麼睡容易感冒。」
戚嵐蹙蹙眉,沒了反應。
冷君池頗為滿足的閉上了眼睛,感受着戚嵐柔軟的身子和甜甜的香氣。
而戚嵐卻睜着眼睛一刻也不能眠。
冷君池的懷抱還是老樣子,舒服的要命,給她非常大的安全感,有些時候一個人堅強的過分,反而一句話一個擁抱,就擊潰了心裏防線。
曾經戚嵐以為自己不會,可是在外面那三個月里,她無時無刻的不想念他。
所以她趁着青山泠與平澤耀川結婚的時候,偷偷跑去了r國,然後假裝成女學生,偷了冷君池的袖扣。
其實冷君池沒有發現一點,她還給冷君池的袖扣其實是他買入自己衣冠冢的那個,而並非他原來的。
她已經給了他暗示,不過是希望他安心。
若不是他的眼睛突然失明,她也不會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