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君池情況穩定,他沒有讓展堯他們來醫院看自己,畢竟他並不是什麼重病,只要輸液觀察一天明天就可以出院。
倒是簡桃溪驅車去了冷家別墅拿換洗的衣服,半天才回來,而她的身後居然還跟着容兒。
簡桃溪和容兒倒是有說有笑的,二人的關係似乎相處的非常融洽。
冷君池微微一嘆,似乎自己不用擔心家裏會鬧得天翻地覆,畢竟簡桃溪的性格討喜又伶俐,與容兒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君池,我給你帶來了蘭姨熬得白米粥,很香的。」簡桃溪搖了搖手裏的保溫桶,興高采烈的說道,「蘭姨對我很好,給我做了好多的飯菜,你不會生氣我吃完才來吧?」
冷君池搖搖頭,「沒關係,我並不餓。」
容兒笑吟吟的望着冷君池,「冷大哥,看你自虐成這樣,我也就放心了。」
冷君池狠狠瞪着容兒,又在胡說八道了。
容兒的一句話惹來冷君池的白眼,她吐吐舌頭,調皮一笑,「嘿嘿,冷大哥,我總覺得怪怪的,你說你和我姐姐怎麼就鬧彆扭了呢?」
冷君池漠漠的望着對面白色的牆壁,臉色深沉,語氣更是薄涼,「你懂什麼。」
「是呀是呀,我不懂,對了冷爺爺已經知道你住院的事情了,說不定就要到了。」容兒聳聳肩,她確實不懂禾汀和冷君池。
她瞄了一眼正在沙發收拾東西的簡桃溪,幽幽的低聲問道,「那簡桃溪你打算怎麼和我姐姐解釋?」
冷君池神色淡漠,「不需要解釋。」
容兒搖搖頭,「你確定嗎?」
冷君池心中一片清明,他當然確定。
咚咚!
一個精瘦的身影站在門邊,他敲了敲門,慈善的臉龐佈滿了擔憂。
「君池,你這是怎麼回事,一回來怎麼就住院了?」冷老爺子看着臉色蒼白如紙的冷君池,心中一緊。
畢竟,現在他是自己唯一的親人了。
冷君池俊臉一暗,「我沒事。」
語氣涼的像是能夠結冰,鳳眸低垂帶着一抹怨恨。
冷老爺子心中微微一頓,他知道冷君池這是怨他了。
若不是他,禾汀是不會不辭而別的,可是做已經做了,他不會後悔的。
為了冷家千百年來的基業,他從來沒有後悔過。
雖然冷君池深愛禾汀,可是禾汀卻不適合成為冷氏集團總裁夫人,她夠狠夠毒,卻像是一顆定時炸彈,時時刻刻的待在冷君池的身邊,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若不是妮可把他們在f國和s國發生的事情告訴自己,他真的以為禾汀的背景是清白的。
而且她失去了禾家的繼承權,那麼沈家的資產也等於和她無關,這樣的女人真的不適合當他們冷家的孫媳婦。
他眉眼深深的看着冷君池,緩緩的坐在冷君池的床邊,回首對容兒和簡桃溪說道,「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事和君池說。」
容兒和簡桃溪互相看了一眼,然後默默的退了出去。
病房中只剩下冷君池與冷老爺子。
一個安靜的躺在場上,神色肅然,一個坐在床邊,神態憂傷。
「君池,你別怪爺爺,我也是為了你好,你和禾汀相識以後,遇到太多的危險了,她不適合你,你為何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呢?」冷老爺子痛心疾首。
冷君池目光淡然,眉宇間有一抹化不開的愁霧籠罩,「失去了禾汀,我就沒有心了,沒法體會。」
冷老爺子心中發緊,「難道你會為了一個女人和我反目成仇嗎?」
「爺爺,當初你在軟禁我爸爸的時候,是不是也說過同樣的話?」冷君池語氣清冷,而冷老爺子的身體卻微微一僵。
果然,因為禾汀,冷君池開始怨恨自己了。
「沒有人可以代替禾汀,爺爺,我這輩子除了禾汀不會再有其他的女人,你親手殺死了你的重孫子,以後也只能奢想了。」冷君池語氣清淡卻隱隱透着一抹堅定,那是他對禾汀愛的告白。
雖然那個沒心肝的女人聽不見。
冷老爺子由不得一嘆,他似乎也有些迷茫,可是一想到冷家的未來,他那種迷茫就煙消雲散了。
他緩緩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