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爺爺是什麼也不會說了,你還要繼續查下去嗎?」步俊瑜知道步文新是鐵了心將秘密帶入棺材了。
「不說,我也會查下去的,這是我和師父之間的承諾。」禾汀望着天空絢爛的太陽,「我還有其他的方向可以,步俊瑜,若不是他是老人,又是這個樣子,我是不會手下留情的。」
人都是有感情的。
禾汀也是一樣。
五年的隔離山的生活,讓她的心上了鎖,也隔絕了一切的感覺。
可是她不得不承認,看着那些老人,她總會想起自己的外公。
心裏總是多了一絲不忍,她恨透了這樣軟弱的自己。
真的。
知道步文新是鐵了心要將秘密帶入棺材裏面,禾汀沒有再繼續去逼問他,反正也不過是無用功,還不如直接放棄。
參加完了步老夫人的葬禮之後,禾汀和冷君池也沒有久留,跟步俊瑜打了一聲招呼後就直接離開了,回家的時候順路去接了優優放學。
「今天優優在學校裏面不開心嗎,怎么小臉拉得這麼的長啊,是不是有誰欺負你了啊?」見到禾汀和冷君池來接自己,但是優優還是撅着小嘴一副悶悶不樂的模樣,見狀禾汀有些好奇的問道。
要是真的有人敢背着自己欺負自己的女兒的話,就算是小孩子,她也不介意給他們一點小小的教訓的。禾汀微微眯起眼睛,眼底閃過一絲的凌冽。
「今天任老師沒有來上課!」優優高高撅起了小嘴,非常不高興的模樣,「來代課的老師兇巴巴的又無趣,還是任老師比較好。」
任老師?!任素素!禾汀微微眯起了眼睛,蹙了一下眉頭,然後換上了一副淺淺的笑臉,「那優優知道為什麼任老師沒有來給你們上課嗎?」
優優點點頭,歪着頭,皺着眉回想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我聽其他的老師說,是因為校長去世了,所以任老師才沒有來給我們上課的。」
見優優雖然人還小,但是卻也懂得去世兩個字背後的含義,神情有些落寞和悲傷,禾汀伸出手揉了揉她的頭髮,安慰道:「優優,人生無常,誰都會有一死的,活着的人最重要的就是看開。」
禾汀這樣對優優說着,目光卻是放到了冷君池的身上,見他臉色冷峻,想到卓敏那天晚上對冷君池說的話,就知道他一定是還在對這耿耿於懷。
張了張嘴,禾汀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只是神色複雜的低垂下眼帘,遮住了自己翻騰的複雜情緒。
一路風馳電掣,很快就回了冷家,卻不想一下車就在家門口碰到了早早等候着的凌祁。
禾汀看看凌祁,見他眼下泛着一片青黑,眼底也隱藏不住紅血絲,臉色有些蒼白,看上去似乎已經好幾天沒睡覺一般的睏乏,打量了幾眼之後,禾汀若無其事的將凌祁請進了客廳裏面。
面對禾汀和冷君池,凌祁倒也是鎮定自若,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向坐在對面的兩人,表明了自己的來意,「禾汀,這次我來找你,希望你可以幫我回禾家。」
禾汀聽到凌祁開門見山的一番話,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還真是天真!我身為禾家的親生嫡女都失去了繼承權,你一個禾家的私生子,想要回到禾家,繼承禾家,這簡直是在痴人說夢。」
名不正言不順,別說凌祁現在還沒有被禾家人承認身份,就算是真的認祖歸宗了,禾家人又豈會眼睜睜看着家產落入凌祁這個私生子的手裏面呢?!
面對禾汀的嘲笑,凌祁並沒有流露出任何惱怒的神色來,而是胸有成竹的看向了禾汀,沉穩的開口說道:「所有的問題都不是問題,只要你願意幫我的話,別說是讓我回到禾家,繼承禾家的全部財產也不會是問題的。」
「你可真是看得起我,我已經跟你說過了,雖然我是禾家的親生嫡女,但是我已經沒有繼承權了,根本就幫不了你。」禾汀冷淡的說道,看向凌祁的目光中有幾分的諷刺。
凌祁突然找上門來,讓禾汀覺得頗有幾分走投無路的感覺。
「不!你有!我知道你跟禾家傲簽署的合約,只要你反悔,一切就還有可能。」凌祁終於說出了自己這次前來找禾汀的底氣為何。
禾汀聽了凌祁的話之後,臉上的表情有一些難看,看向凌祁的目光中也帶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