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晴天霹靂一般的事實,實在讓人難以接受。∷
為了革新,對農人收取重稅,以至於倭國國內餓殍無數,付出這麼大的代價,就相當於下了六禮。
此時,上至貴族,下至平民,俱都投身入這轟轟烈烈的革新之中,每一個都殫精竭力,照着諒山的方子抓藥,這便是相當於抬了花轎。
好不容易有了點兒成績,於是招募大量兵員,締造陸軍水師,環顧四周,顧盼自雄,便要準備大幹一場,額……這等於是入了洞房。
結果……卻是痿了,或者說,其實壓根就還沒有硬起來。
這已不再是恥辱這樣簡單,簡直就是無力。
自然,這些還只是皇國的命運,可是崇明島這十餘萬人呢,這些可都是皇國的精銳,是皇國積攢了許多年的財富才締造出的一支新軍,無論是陸軍和水師的骨幹,都是皇國傾力培養,都是開國派的菁英份子,甚至可以說,這些人才是所謂大和的靈魂。
偏偏,現在他們眼下的問題不是能不能戰勝敵人,也不再是什麼狗屁通商,而是如何吃飽肚子。
從這崇明島到大陸,即便是最狹窄的地方也有近十里的地,游過去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後世的橫渡第一人**,這時代也沒有籃球給你抱,更遑論是十萬人橫渡,一旦明軍察覺,無數艦船在這裏一橫,從船上丟下手彈和射擊火銃,那就基本上相當於一場屠殺了。
既然走不了。當然不能坐以待斃。
島津淳一的目中,幾乎滿含了淚水。他狠狠握着拳頭。聲音哽咽的道:「我等今日已是無能為力,唯有就地待援。永健殿下就在松江,我想他必定會有辦法,諸君,我欲親自前去拜會諒山軍主帥,向他下達戰書,假若諒山軍肯來決戰,亦可!」
前半段很不現實,因為大陸上有明軍沒錯,可是大明的水師。即便是有,那也是給他們這些倭國友人添麻煩的,壓根不足給諒山大爺們塞牙縫。後半段話頗有幾分演義色彩,顯然島津淳一以為這十幾萬人的戰爭就好像兩個武士決鬥。
當然,眼下也確實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沒法過了。
若說島津淳一是個二愣子,那麼其他倭將怕也好不到哪兒了,許多許多人紛紛點頭,覺得或許那些諒山賊軍腦子不太靈光的話。或許還真傻傻的登岸來攻,如此一來,大家就有了用武之地。
按說能想出這麼個辦法,也確實為難了他們。倭人素來是在小事上能把事精細的做到極致,可是但凡遇到大事,就不免有些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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島津淳一當真出發了。這位仁兄沒有穿重鎧,隨即坐了一艘升了白帆的海船。出了港口,緊接着。聞風而來的諒山艦船抵達,將他夾在中間,最後島津淳一直接換了小船,請求登艦。
突然來了這麼個訪客,居然還自稱是什麼長洲藩的大名,是軍中副將,諒山水師的人員倒也不敢怠慢,搜了他全身,在確認他沒有帶武器之後,將他押解到了長興島。
如今這長興島當真是熱鬧非凡,無數的兵馬在此休整,港口這兒又有許多船隻進出,島津淳一抵達的時候,看到這已面目全非的地方,心生悲涼,他強忍巨大悲痛,終於被帶到一處臨時的大營,隨即便看到了郝風樓。
郝風樓聽到有倭人來訪,倒是並不意外,這世上總是不缺豪傑嘛,何謂豪傑,識時務者為俊傑而已,想必是倭人走投無路,打算歸降了。
只是……這些倭人即便想歸降,郝風樓想本着人道主義精神,肯答應這些倭人歸降,可是郝風樓敢麼?
事實上,郝風樓雖然膽子很大,但是遇到這事兒還真的不敢,這不是同情心的問題,也不是他因為後世的緣故,和倭人有什麼深仇大怨,實在是他心虛。
想想看,郝風樓手頭上滿打滿算也不過是兩萬人馬,若是答應倭人歸降,就不免要登陸去繳械,兩萬人繳
第八百四十九章 :決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