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有人能夠修立式車床,主機車間的主任顧志堅專門跑到車間門口來迎接,見到跟在楊國濤身後的幾個人時,顧志堅急切地問道:「們兩位,哪位是修機床技師?」
岑右新和龍萬裏面面相覷,自己這方明明是三個人,顧志堅卻只了「兩位。全\本\小\說\網」很顯然是把第三個人華麗地無視了。而這位被無視的圈外人,恰恰就是真正的機床技師楊文勇。唉,看來年輕簡直是一種毛病。
「顧主任,我向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我們的技師,楊文勇。」皋右新把楊文勇推到前面,向顧志堅隆重推薦道。
顧志堅臉上顯出了和此前楊國濤一樣的疑惑和不滿之色,不過,當他看到楊國濤一副淡定的臉色時,也就不多什麼了,而是對楊文勇伸出手,道:「哎呀,對不起,對不起,原來是楊師傅。」
楊文勇伸出手與顧志堅握了一下,而就是這一下握手,讓顧志堅突然有了幾分信心,原來,楊文勇的手掌上全是老繭,這是一張最過硬的技師憑證。
一行人走進車間,來到那台趴窩的立式車床旁邊,幾位機修車間的鉗工也已經聞訊趕到了,他們在此的目的,一方面是要見識一下漢魯機床公司的鉗工是什麼樣的水平,另一方面則是有點壓壓陣的意思,萬一漢魯機床這邊亂來,至少現在還有懂行的人可以干預一下。
楊文勇不是一個擅長與人交際的人,剛才與楊國濤、顧志堅打招呼,他都有些訥訥的樣子。但一站到機床跟前,他渾身的活力都煥發出來了,像是見着多年未見的朋友一般。他先是轉了轉手輪,感受了一下轉動時候的阻力,然後轉頭對顧志堅問道:「顧主任,我想試一下車,可以嗎?」
「固然可以。」顧志堅答道。
由於此前這台車床也在進行測試,所以工作枱上就裝有一個現成的工件,刀具也已經是夾好了的。楊文勇按動電鈕,開動起車床,然後轉動垂直刀架上的手輪,控制着車刀伸向工件,在工件上輕輕地切了一刀。
他的整個操作十分嫻熟,一看就是有多年車床操作經驗的樣子。東遼廠的幾位都輕輕地吁了一口氣,那意思是自己此前看這今年輕人了。
「怎麼樣,文勇,能不得修?」岑右新走到楊文勇身邊,聲地對他問道。
楊文勇奇怪地抬頭看着岑右新,道:「叔,不是一定要給人家修好的嗎?」
岑右新和楊文勇是同一個鄉的人,有點拐彎沒角的親戚關係,按輩分算,楊文勇是要稱岑右新為叔叔的。像楊文勇這麼軸的人,鄉土觀念很強,即即是出來了這麼多年,他依然沒有改變對岑右新的稱號,固然,在公開場合里,他還是知道該改口稱號本經理的。
「唉,誰一定要修好的。」岑右新有點恨鐵不成鋼地道,「我不是騙騙他們的嗎?如果真的修欠好,那就找個理由騙他們一下好了。」
岑右新嘴裏這樣,心裏也是這樣想的。其實,關於包管能夠把立車修好這一點,岑右新自己也是沒掌控的。他所以把楊文勇帶過來,只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不管能不得修好,總是多了一個和楊國濤套瓷的機會。他想着,如果真的修欠好,那是絕對不得去冒險的,一台立車也十幾萬美元呢,弄壞了不是鬧着玩的。
楊文勇卻是沒想太多,他點了頷首,對岑右新道:「叔,這種型號的立車,我修過一台,是在咱們綺陽廢舊金屬公司那裏,從德國進的舊貨。」
「修得怎麼樣?」岑右新問道。
「修好了呀。比現在這台要好。」楊文勇道,他剛才開着車床切了一刀,對車床的精度已經幾多有些感覺了,固然,確切的數據是需要用工具來丈量的。
「那台床子賣出去沒有?」岑右新又問道。
楊文勇道:「過年的時候我回綺陽去,問過文軍,他好像還沒賣失落呢。」
「太好了!」岑右新大喜,他轉身走到楊國濤和顧志堅的面前,對他們道:「楊廠長,顧主任,我們那位楊師傅已經看過了,他這台立車他肯定能修好。」
「肯定能修好?」楊國濤和顧志堅兩個人都有些不敢相信。
本右新道:「那是肯定的,不過,我們楊師傅也了,們在修理的時候,有些處所沒搞好,具體是什麼處所,我也不懂。他要修起來會比較麻煩,可能要花一些精力
350立式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