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赫尼部落舉行了盛大的宴會,歡迎來自中國的客人。瓦希爾帶着錫雅部落的一些官員也趕來了,奧里自然是掃榻相迎。兩個部落的官員湊在一起互相行着親吻禮,親得啵啵作響,林振華等人光是看着,就覺得渾身要起冷痱子了。
中方出席這個宴會的人也很多,除了朱鐵軍、林振華、陳天、薛連山、姜雅菁等企業領導和政府官員之外,還有工人代表和准軍人的代表。他們與黑人們混坐在一起,雖然語言不通,但那份真誠與熱情是相互都能感覺得到的。大家頻頻舉杯,千言萬語都在酒里了。
非洲黑人們大多性格豪爽,端起酒杯來就是一口悶完,而他們的酒量又往往不行,結果悶上幾杯之後,目光就迷離起來了,話也變得更多,有些則索性就地扭起了非洲秧歌,引來陣陣的喝彩聲。
老刀在沃赫尼部落里呆了幾天,雖然備受照顧,但那非洲人的飲食卻不是他能夠消受的。這一次沃赫尼部落準備宴會時,林振華特地從工地上帶來了幾個廚師,做了一些中國口味的菜餚,這讓老刀總算是找着回家的感覺了。在飯桌上,他手裏握着一個大號的醬肘子,吃得滿臉油光,眉開眼笑的。
「老刀,我聽說你這次是主動要求留下當人質的,不錯不錯,沒給咱們系統丟人。」陳天端着一杯酒,走到老刀的身邊,對他說道。
老刀舉起酒杯,和陳天碰了一下,然後一飲而盡,呵呵笑道:「陳處過獎了,其實我一看奧里酋長那個態度,就知道留下來也沒什麼危險,所以嘛,就主動提出來了。」
陳天詭秘地一笑,道:「不過,我聽說你留下來,還有另外一個原因哦。」
「什麼原因?」
「我聽說漢華公司有個漂亮姑娘也留下了,你留下的目的,不會和她有關吧?」
「陳處,這可不能亂說啊。人家詠梅可還是單身呢。」老刀的臉微微有點泛紅。還別說,留在這裏的幾天裏,他和羅詠梅相依為命,還真的擦出了一點點朦朧的火花。羅詠梅是個瘋丫頭,瘋到二十歲了,還沒有找男友,和老刀還真有些般配。至於下一步如何發展,那就看緣份了。
陳天道:「我怎麼記得你也是單身啊?」
「我這個體型……唉,陳處,你從國內跑到這來,不會就是為了給我牽線的吧?」老刀連忙迴避問題了。
陳天收起了調侃的神色,壓低聲音問道:「老刀,你在這裏呆這幾天,有沒有什麼收穫?」
老刀道:「我和奧里談過幾次,和部落里其他一些有文化的官員也談過,他們都說美國人曾經試圖拉攏他們,想利用他們打代理人戰爭,把我們的勢力擠出去。不過,他們也說了,在這一帶,中國人的形象非常正面,有許多部落都願意與中國人合作,而不願意與西方合作。」
「出來之前,我去調閱過檔案。過去,咱們國家在這一帶的投入不少,派遣過好幾次醫療隊,還幫當地修建過醫院和學校。當地人對中國人的印象好,應當和李惠他們當年的工作是密切相關的。」陳天說道。
老刀點點頭道:「我也向一些百姓了解過,他們對20多年前的中國醫療隊印象很深,尤其是一些老年人。他們說別的國家也有往這裏派遣醫療隊或者其他志願者的,但那些西方人在當地人面前總是端着一副救世主的架子,只有中國人是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兄弟姐妹那樣尊重的。所以,他們對中國人覺得更為親近。」
「看出來,這些老黑還能分辨得出誰是真心,誰是假意。」陳天嘀咕道。
老刀道:「陳處,你可別小看黑人了,其實黑人只是性格淳樸一些,但並不傻,他們也有自己的價值觀的。」
「不傻就好。」陳天說道,「老刀,你既然來了,就在這裏多呆一段時間,具體的任務等回到工地以後,我再跟你詳細交代。」
「是!」老刀嚴肅地答應道。
在陳天和老刀密談的時候,林振華也正和奧里聊得紅火呢,在一旁陪同他們聊天的,有朱鐵軍、李惠等人,以及沃赫尼部落的一些核心人員。
「奧里酋長,這一次的事情,用我們中國人的話來說,就是不打不相識。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要精誠合作,共同建設屬於非洲人的新家園。」林振華對奧里說道。
奧里道:「林先生,關於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