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只有舞不動的鋤頭,沒有挖不倒的牆根。
在她一次又一次的勾引下,聶亦霄上套了,開始暗中與她接近。
這種和妹妹男友偷情的滋味兒,讓楚心愉覺得很刺激,對聶亦霄的眷戀也越來越深。
在聶亦霄的身邊,楚心愉基本都是一派小鳥依人狀。
可是今天,楚心愉卻沒有讓步,冷笑:
「撞傷?你那個紅腫的印子,根本就不是撞傷,明明就是被人揍過!我聽媽咪說過,吃飯中途,那個小賤人去了洗手間,不到幾分鐘,你也出去打電話了,後來霍少出去找嘉意,結果你回來時,就成了這個樣子……是不是你跟那個小賤人做過什麼,惹惱了霍少,才被揍的啊?說,你是不是跟小賤人余情未了?」
因為過於激動,楚心愉變成了哭音,引得門口的保鏢也側頭看進來:「大小姐……」
楚心愉心情糟糕透頂,一想到聶亦霄可能還對那賤丫頭有意思,都快崩潰了,吼道:「滾!看什麼看!」
門口的楚家保鏢這才縮回頭去。
聶亦霄清冷笑道:「女人的想像力還真是豐富,我當初為了你,跟她斷了關係,傷害了她,既然這樣你都不相信我,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聊的,你冷靜一下。」
說罷,聶亦霄長腿一拔,毫不留情地轉身準備走。
楚心愉突然醒悟過來,從背後撲上去,抱住男人精瘦的腰,驚慌哭起來:「霄,不要走,我也是怕你心裏還有她嘛……畢竟你跟那賤人,那麼多年的感情……」
是啊,那麼多年的感情。
聶亦霄驀然心臟猛的一縮,竟像是被砍了一刀,缺失了一大塊。
那麼多年的感情,純潔如紙,深邃如海,以為成年後會走到一起,共結連理,卻始終還是分開了。
今晚上,嘉意對他拋出的絕情話語,冷若冰霜的嬌容,讓他明白,也許,自己真的是失去她了。
他平定了一下思緒,慢慢轉過身,抬起楚心愉的臉,語氣也溫柔起來,愛撫地拍拍她的背:「算了,只要你以後再不要疑神疑鬼的就行。」
楚心愉睫毛上掛着眼淚:「嗯,我再也不疑神疑鬼了,霄。你說什麼,我以後都信。」
聶亦霄將楚心愉攬入了懷裏,就像所有溫和而體貼的男朋友,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背,眸色中卻划過一道不易察覺的黯然。
與此同時。
盛華大飯店,一樓,大堂。
嘉意和宣玉在沙發上,對視而坐。
宣玉熱情地噓寒問暖着,在得到的只是女孩兒漠然的神色時,終於收了起來。
氣氛有些尷尬。
看見宣玉沒有繼續說話了,嘉意才開了口:「我今天來打擾楚太太,只是想問一個問題。這個問題,也許對於楚太太來說,十分冒昧,也很失禮,但是對於我來說,不得不問。」
楚太太,呵。
她到底也是這丫頭名義上的母親。
以前在s國,嘉意怎麼敢叫自己楚太太,只能恭恭敬敬地叫一聲媽咪。
可現在這丫頭,有人撐腰了,完全沒把自己當成母親。
一口一個楚太太。
雖然宣玉也很厭惡聽這小孽種叫自己媽媽,但是自己不想聽是一回事,這丫頭願不願意叫,又是另外一回事。
不願意叫,就是不把自己放在心上,不尊敬自己。
宣玉壓下怒氣,當然知道她要問什麼,端起咖啡,放在鼻下輕嗅了一下,依舊溫柔如水:「說吧。」
嘉意直視宣玉:「我想知道,我的親生媽咪現在在哪裏。」
那些零碎的記憶片段告訴她,她曾經是跟生母生活在一起的,近兩年好像是出了什麼事情,才會去楚家。
宣玉睫毛一閃,嘆了口氣,將咖啡杯放回了碟子裏。
嘉意心頭一驚,難道自己的生母已經不在了?
宣玉慢慢說:「沒錯,你原先是和你生母住在東南亞一個小國的一個小鎮子上,雖然我和你爹地都很想讓你認祖歸宗,回歸楚家,可是我們也不想拆散你們母女。畢竟,孩子跟在媽咪身邊是最好的。直到,後來出了事…」
嘉意心中重重一跳:「怎麼了」
宣玉眼神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