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意走出別墅大屋,繞到後院的車庫。
今天是開miicoopr過來的。
車庫的燈泡壞了,還沒來得及換,她摁了牆壁上幾下開關都沒點着,只好摸着黑,走進黑漆漆的車庫,借着位置,摸到了車子邊。
打開車門,彎身進去,她坐到了駕駛座位上。
雙手伏在方向盤上,遠離了大屋,看不到那男人,她激烈的心情才平息了一些,又不自禁唇角一動。
她這是幹嘛,為什麼剛才的反應就像是個拈酸吃醋的女友一樣!
她在氣什麼啊?
拍拍額頭,打起精神,嘉意掏出車鑰匙,將鑰匙插到鎖孔里,手沒來由一松,成串車鑰匙掉在了車廂的地毯上。
嘆了口氣,她彎下腰去在地上摸索着撿起來。
好容易摸到了鑰匙,她準備坐直身子,身邊副駕駛座位的門扇卻被人拉開,旋即砰然關上!
感覺一道黑影坐在了身邊,呼吸在窄仄的空間裏,非常清晰。
她條件反射地低低尖叫一聲,轉過身便要拉門下車!
來人從背後環抱住她小腰,大手繞過她頸項,捂住她嘴,低低喃着,不無好笑:「就這麼點膽子?」
伸手不見五指的車庫裏,幾乎看不到來人的半點樣子。
可這聲音,還有手掌心的淡淡古龍水的氣息,嘉意早瞬間知道是誰了。
神經病啊!很好玩嗎?不知道人嚇人嚇死人啊!
「嗚——放開我——」她在他掌心裏憤憤地喚着,話音未落,只覺耳尖一熱,男人的沉沉聲音飄入耳簾:
「怕蘇妍來了,你就沒地位了?比起蘇妍,你更加合我的胃口,我的決定並沒變。那份協議,隨時等着你。」
放什麼心啊!她才沒什麼放心不放心好麼?
這男人能夠再傲嬌、再自戀一點兒嗎?
所以他追上來,就是為了說這些話?
她哭笑不得。
見她被捂得快透不過氣兒,呼吸在車廂里非常繼續,霍振暘才大手滑落下來。
她不敢在狹窄的車子裏跟他來硬的,小聲嘀咕:「那位蘇小姐是你的秘書,人漂亮,又能幹,公事和『私事』都應該更對您的胃口。你們剛才不是很合拍嗎?」
他當然知道她說的是之前自己和蘇妍剛見面時的擁抱,唇一揚:「那是西式禮節而已。」
西式禮節?是欺負她不懂什麼是西式禮節麼?
普通的西式禮節會摟得那麼緊,還貼在耳朵邊身輕呢私語嗎。
「好了,霍先生,我不管你跟蘇小姐到底是什麼關係,都不關我的事。我要回家了,麻煩您下車。」嘉意堅定了語氣,說着身子朝他那邊一傾,推開車門,做了個請的動作。
讓他下車?還真是理直氣壯啊!
「讓我下車?你是忘記這車是誰的了吧。」他失笑。
嘉意語塞,也不猶豫,麻溜地拿起包,推開自己這邊的門:「那我下去。」
這男人除了威脅她還會幹嗎,不就是一輛車麼,還他就是。
他笑意一凍,長身從座位上抬起來,迅速搶在她的前面,將駕駛座那邊的車門「轟」的拉上。
繼而,雙臂撐在她兩側的座椅後背上,那她圈禁在中間。
「你幹什麼?」嘉意身子簌簌了一下,感覺他一點點地往自己逼近,陽熱而濃郁的男人氣息越來越逼近。
而她跟平時一樣,還是那麼的不爭氣,明知道應該躲閃,卻完全使不出力氣。
在這男人面前,她永遠就是一灘水似的。
她到底着了什麼魔?
她平時真的不是那種看見英俊男人就星星眼流口水的花痴啊!
怎麼惟獨在他面前就腿軟呢——
她鼻樑飛起一抹紅!
月光偏移,借着從車庫外射進來的淡淡月光,小女人臉上的一抹緋紅,還有渾身蝶翼似的輕顫,讓霍振暘盡收眼底。
仿似是磁鐵正負極之間,他一點點俯下身,一寸寸逼近,面無表情,惟獨雙眸灼灼。
唯獨她才能喚醒他體內的睡獅,讓他一次又一次受着她獨此一人的魅惑。
不過是個最平凡不過的單身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