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得罪了她?真的需要我一字一句告訴你嗎?」
司御衡面朝薇妮,不喜的語氣透出此刻儘量克制的慍意。
薇妮頓時知道,自己的心思,舉動……他都清楚。
更深深明白,若自己不是萊恩的女兒,若自己不是伺候了他多年,自己這會兒已經受了處罰。
因為,她私自動了他的女人。
她心肉一動,暗中抓緊了衣服角。
曾經因為妒忌,自己也故意捉弄過他身邊的情婦,可事後他卻並沒說什麼,曾經有一次還哈哈大笑,誇讚自己捉弄自己戲弄人的辦法很有意思。
這一次,那亞洲女人什麼事兒都沒有,他居然用這種語氣怪責她……
迅速壓住心內的嫉妒,薇妮深吸口氣,飆出眼淚:「堂主……對不起,我,我那天真的是不小心…。」
司御衡無心跟她爭辯,清冷着聲音:「不管是不是小心,反正我今天說的話,你記得就行了。」
女人的妒忌心在所難免,那麼,就讓她遠離一點那女人就行了。
「是……堂主。「從未被堂主用這種口氣責罵過,薇妮攥住咯吱響的指,忍住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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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梁安雅站在距離劍擊室的不遠處,看着那道禁閉的門。
薇妮進去許久許久,一直沒出來。
或許薇妮給他送完水,擦完汗,兩人正在談笑風生。
更或許……在做更進一步的事?
想起剛剛在劍擊室,自己和司御衡做的事,她有些噁心。
她還站在這裏幹什麼呢?
真可笑。
等着薇妮笑靨如花,柔情蜜意地與他一塊兒走出來嗎?
她轉身,朝外面走去。
劍擊室的外面,正對着司家城堡外的一大片草坪。
天還是那藍,草還是那麼綠,雲朵也還是那麼白白的一大團,像棉花糖。
可她的心底,卻像是罩上了一層灰,灰濛濛的。
不知道為什麼,來a國的頭幾天都沒有這麼陌生,相反,很快就適應了。
此刻,卻覺得一陣陣的疏離,茫然。
這個國家,這個城堡,始終不是她的家,不是她應該待的地方。
好想爹地,好想哥哥,好想小意。
好想華夏一切的一切。
「梁小姐,給堂主送完了嗎?」貝絲清脆的聲音伴着腳步聲傳過來。
她深呼吸一口室外的空氣,讓鬱卒的肺腑被新鮮空氣佔滿,振作精神:「嗯。」
「那我陪梁小姐回去。」
「國王和王后呢?說好了去遛狗的。」此時此刻,她不想回那個宛如牢籠一樣的四方屋子裏。
牢籠?是啊,她早就該知道那應該是個牢籠了,再金碧輝煌再漂亮再奢華,也只是男人關寵物的牢籠。
「噢,在那邊的草坪上呢。」貝絲朝一個方向指了一指。
梁安雅跟着貝絲一起朝草坪那邊走去。
寬大如綠蔭毯的草坪上,國王和王后放了狗繩,正在嬉戲鬧騰着,一看見熟悉的人來了,馬上撒着歡兒跑到了梁安雅身邊:「汪汪—」
負責看管堂主愛犬的下屬也習慣了,和貝絲站在一邊,看着一人兩狗。
梁安雅使勁摸了摸兩條狗的腦袋,打了個響指!
遛了幾天狗,跟兩條狗的關係越來越好,也越來越如何馴服狗了。
不得不說,人和狗的關係跟人和人的關係一樣,有時都是看緣分的。
就像她,之前很怕大狗,尤其這種狼狗,在路上碰到都會閃避三尺,從沒想過會跟國王王后建立這麼親近的關係。
而且大狗跟小嬰兒也差不多,只要摸准了脾氣,甚至比小嬰兒還要好管理。
在梁安雅的指令下,國王和王后立刻一擁而上,乖乖趴在了她的腳下,仰着腦袋,一副討愛憐的模樣,小聲嗚嗚叫着。
她盤坐在草坪上,揉着國王的腦袋:「越來越乖了,真棒~」
貝絲從下屬手裏拿了一袋狗零食,遞過來:「梁小姐可以拿這個餵國王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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