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時無刻都漆黑一片,沒有陽光的地方,在空闊的只有自己的大房間中,歡歌感覺連自己的呼吸都帶着回音,從原來的憤怒砸門要出去,到後來的跪地求饒,再到後的失聲大口頭,到後來將自己縮在**瑟瑟發抖,歡歌經歷了人生最灰暗的時間一樣恐怖。
至從冰煙願意讓出主院開始後,歡歌便想着,她還有希望,不能放棄。
然而隨着時間的推進,她從不甘,到等待,再到後悔,直到現在的絕望,歡歌心裏已經再也升不出一絲爭鬥的想法,她現在只有一個念頭,讓她出去,讓她離開這個恐怖的地方,她快要崩潰了。
歡歌不知道過了多久,她只知道她沒有吃的沒有喝的,整個人縮在**,睜開眼睛閉上眼睛都是一片黑暗,她已經不知道今息是何息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那裏總算有了些異動聲,歡歌僵硬着扭頭脖了了,門那裏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緩緩打開,剛見到陽光的一瞬間,她猛的閉上眼睛,刺目的陽光讓她淚流滿面,嚎啕大哭。
從來沒有那麼後悔,她為什麼要沉不住氣,在那樣的情況下要與王爺發生關係,她為什麼不能多等等,只要天長日久總是有機會的,在王爺還沒有完全喜歡她的情況下,她的做法太冒險了,她真的後悔了。
現在她充分的意思到,這樣的身份差別,讓她處於多麼不利的位置,她現在鬥不過冰煙!
歡歌不顧軟的不輕的身體,抓着床便往下爬去,身子滾下床,疼的她直呲牙她不在乎,她要離開這裏,她再也不想待在這個鬼地方,她要出去!
梅雪在外面看着已經髒的不成樣子,早沒了往日傲氣的歡歌,冷哼一聲道:「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留在王府里,待在這個院子不許出去,還是離府。」
歡歌餓的無力,唇哆嗦了半天,張張嘴:「我……我要……離……離開!」
梅雪冷笑:「將人帶走!」
兩個侍衛皺着眉,看
着歡歌這不知道多少天沒洗的髒樣子,一左一右架着她離開。
歡歌伸手捂着艱難視物的眼睛,被直接拖出王府,然後扔到王府外面,外面路過的人,只懶懶給了歡歌兩眼,想來也是個在王府里犯了錯被扔出來的奴才罷了,這在各大府中都有過,沒有什麼奇怪的。
歡歌趴在王府外面,緩了好一會,梅雪居高臨下看着她:「念在我們一起共侍的份上,這點錢還有一些乾糧算是我的心意了,你好自為之吧,再這樣高傲又不用腦子,你死的一定比現在還慘。關門!」
梅雪說完,不再留情,走進去一擺手,大門緩緩關上。
歡歌卻不理會後面,她急忙抓着手中的乾糧絲毫不顧忌形象大口吃着,看起來就跟個乞丐一樣。
吃過東西,有了些力氣後,歡歌扶着牆緩緩站起來,她此時腦子還一片茫然,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不過包袱里還有幾兩銀子,短時間還能讓她不愁吃,她回頭看了眼王府,眼中卻閃過扭曲的恨意!
她會報仇的,一定會報仇的!
歡歌轉過那條街,卻沒注意到身後有兩個人一直跟着她,就在她轉過一條巷子裏,這兩個人突然加快了腳步,伸手一把捂着她的嘴,手上一扭,歡歌上一刻心中還恨的思想着怎麼報復,下一刻卻是瞪大眼睛,死不瞑目。
京城郊外一個莊子裏,雲蒼剛練完劍,黑宇走上前:「主子,事情處理好了。」
「嗯。」雲蒼淡漠的轉身,眸中的冷意閃爍。
他不管歡歌到底是誰挑撥的,敢做出這種破壞他與煙兒的事,但發生了,他就絕對不會留。
不過即便歡歌離開了,那主院也被冰煙送人了,不論是雲蒼還是冰煙,都不急着回王府。
而京城裏的流言卻是傳開了,說什麼的都有,但大多數都說冰煙這個王妃還是不錯的,親眼看到要爬床的丫環,竟然還將自己的主院讓給人,之前說冰煙是妒婦的,也因為這個流言消下去
了。
不論冰煙是不是做戲,但是冒着有損自己形象與威嚴,將主院讓出去,這種事一般人都做不出來,就是作戲也沒有這麼不計自己名聲的。
當然也有說冰煙這樣被人欺到頭上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