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劉喬楚的妻或者妾的話,自然是叫夫人姨娘之類的,不可能叫小姐,而且內宅的女人想要出來,也是比較困難的。但是未出閣的小姐,這裏又是胭脂的地方,外加是東家的親戚,屬於過來巡視的,這感覺就不一樣了,所以這個小姐一說出來,這些人便腦補了,冰煙與劉喬楚的關係。
依着年齡看來,冰煙就是劉喬楚的妹妹沒錯了。
但是劉喬楚跟冰煙,因為各自都忙,所以兩人的關係也不可能在小二面前,表現的多親近,失了威嚴,外加上冰煙突然出現,給他們出了那麼從難題,超過他們的預想,就本能的覺得這是來給他們找麻煩的。
所以這麼多的因素混和到一起,這些人自然而然就覺得這對兄妹,即便是有血緣關係,但是關係也不會太好。現在曲煙將這些都焦合到一起來思考,就更是感覺就是這麼回事了,恐怕不止關係不好,這個胭脂坊到底是誰的也不好說呢,說不定是東家的家族產業呢。
但是這件事原來一直跑前跑後的一直是東家,那麼說這個小姐也什麼都不是,再者說了,也沒有女人強佔產業的,這個小姐必然是搶不過來,所以故意來這裏搗亂,借而來發泄的呢。
呵呵呵,就是這樣不會錯了!
自以為想到真相了,曲煙心裏也沒有那麼害怕了,她抬起頭看向冰煙,不服氣道:「這件事是因為年婷偷了我東西,該被帶去的是她,我為什麼要跟去,我可是受害者啊。」
「為什麼你不能被帶走?」冰煙看着曲煙,笑了起來:「這件事,在場的人,除了你與年婷之外,誰親眼看到她偷東西了?」
「你這是給她狡辯!」曲煙立即憤怒道。
冰煙卻是淡淡開口:「錯了,我絕對沒有為啥辯護的想法,不過剛才的問題,我也是問你們在場人的,你們有誰看到這年婷偷了曲煙的東西嗎?」在場的人都愣了愣,然後有些面面相窺,面上有些尷尬的搖頭,冰煙便又道,「那麼誰又能肯定,這一樁竊案,是曲煙冤枉年婷的?」在場的人又愣了愣,然後都搖搖頭。
冰煙說道:「這就是了,誰也沒有看到,誰也不能保證事實真相是如何的,這件事說到底就是你們兩個鬧出來的,這件事事實如何現在也只有你們最清楚。所以誰說的話都不可信,因為你們沒有有利的證據,證明對方的錯,證明自己的無辜,叫上官府,讓官府的人查個清楚明白不是更好嗎?到時候到底是誰的錯處,二話不說,立即將人辭退,並且永不錄用,你們也不需要這樣沒休止沒有意義的爭吵,自有定論的。」
曲煙一聽,眼中明顯閃動了一記,不禁冷笑起來道:「呵,說的好聽,我看你就是故意為難於我。我丟了東西,本來就是受害者,你卻偏偏說這些混淆視聽的話,來欺騙更多的人。噢,莫不是你早就收買了年婷吧,想要在胭脂坊里鬧出大風波來,到時候讓東家不好
做,這是故意的吧。」曲煙也不等別人聽到她這話後是什麼反應,反而陰陰笑起來,「我就知道是這樣的,你少裝的怎麼怎麼的好人,今天我是受害者,我便要得到受害者應有的尊重,以及對我的安撫,年婷這樣本來就有前科偷竊的人,完全沒有資格留在胭脂坊里,你這樣的公然包庇她,到底是想要如何啊,實在讓人懷疑你的目的性。」
曲煙這話說的已經十分清楚了,依着先入為主,覺得是劉喬楚冰煙這對兄妹兩個,因為關係不好鬧出這些事的人,是瞬間就明白了曲煙的意思是什麼。
這個年婷本來心性就不好了,本來就有過偷竊的歷史,這一回偷曲煙的東西,可能性是極大極大的。而這樣人的品性,也是十分當了的,為了一點蠅頭小利,可以做出違背良心的事情,也就沒有什麼令人值得懷疑的。而且讓她幫着做事的,還是跟東家關係不好的親戚,這個店裏是東家保不住,對於這個女煞星來說是好事,這東西這女煞星既然爭的這麼厲害,那就說明,東家得不到,她得到的可能性就大大的增加了。
這個時候收買胭脂坊裏面的人,讓這胭脂坊裏面內鬥起來,攪亂這一池渾水,便是個突破口了,這可真是好計啊。
冰煙看着曲煙得意洋洋的樣子,突然覺得有些好笑了。她又豈能看不出這曲煙對於她眼中深深的惡意呢,她倒是沒覺得得罪這曲煙什麼,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