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來,萬浩楠這一覺踹的很足,不過卻依然沒有撼動殭屍,只是讓殭屍的身體微微後仰了幾分。
「快過來幫忙啊!」萬浩楠一腳之後,朝着身旁的考古隊員喊了一嗓子。
那考古隊員應該是沒有見到過這種陣仗,完全被嚇傻了,身體如篩糠般劇烈的顫抖着。
萬浩楠見考古隊員沒有反應,大步跑到了殭屍的後面,用臂彎卡住了殭屍的腦袋,使勁兒往後拖着。
不得不說,萬浩楠這小子還挺講義氣。要知道,他現在也是被嚇的不輕,也不知道到底從哪來的勇氣。
不過想想也對,從小光屁股玩大的,看到我遇到危險,就算害怕也要挺身而出。這叫什麼,這就叫做兄弟。
就像我之前看到他出現意外之後義不容辭的營救一樣。
我劇烈的掙扎,加上萬浩楠拼命的往後拉扯,我終於從殭屍的身子下面鑽了出來,反身騎在了它的身上,揮舞着拳頭,狠狠的砸在它的腦袋上。
其實我也知道這麼做沒什麼用,但卻能夠解我心頭之恨。
不停揮舞的拳頭震落在了夾在我耳朵上的枯樹枝,就是農永恆之前交給我們的所謂的信物。
枯樹枝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殭屍的腦門上,並沒有傳出太大的動靜。
但讓我詫異的是,那殭屍居然就這麼莫名其妙的不動彈了。我嘗試着又在殭屍的臉上捶了一拳,確定沒了絲毫動靜。
靜靜感受了一下,殭屍身上的陰氣也是盡數消失。
「這……蒙多被打死了嗎?」萬浩楠側着腦袋,有些疑惑的朝我問道。
「蒙你妹的多,你覺得這玩意憑拳頭能打死嗎?不,換句話說,你能用你的拳頭把死人打死嗎?」我悄然鬆了口氣,鄙夷的瞥了萬浩楠一眼,並開起了玩笑。
「那是怎麼回事?這不是死了嗎?」萬浩楠依然詫異不已,伸腳在腳上的身上狠狠的踢了一腳。
「可能是因為這東西吧。」我從殭屍腦袋的旁邊撿起那根干樹枝,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有那麼神奇嗎?」萬浩楠從耳朵上,將那根干樹枝握在手中仔細觀察了起來。只是單單靠肉眼去看,怎麼看都是根干樹枝。觀察無果,重新夾在了耳朵上。
如果我的猜測正確的話,這東西應該有着很強的辟邪效果,甚至連一些不好對付的鬼魅都能消滅。
也許,農永恆知道這種枯樹枝的效果,所以才會分發給眾人;也許,他只知道這是一種藥材,至於可以辟邪的效果只是我偶然發現的。
當然,具體的情況還要等見到農永恆之後才能知曉了。
屍體我們沒有去動,要等農永恆跟李飛回來之後再做打算,畢竟這是市考古隊員,李飛還要給市里,包括死者家屬一個交代。
不過為了防止屍體詐屍,我在他的額頭上畫了一道鎮屍符。畫符的材料是鮮血,是我從死者脖子上的傷口處取來的。
在這種情況並不危及的情況下,我肯定不會咬破自己的手指。
十指連心,咬破手指那可不是一般的疼。
身旁的考古隊員依然在不停顫抖着,目不轉睛的盯着地上的屍體,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很好奇,按道理來說,考古隊員大部分都會與死屍之類的打交道,膽子應該不至於這么小才對。
可事實證明,身旁的考古隊員完全是被嚇的懵逼了。弄不好,再出現個什麼驚悚一點的狀況,都能讓他精神崩潰掉。
說起來,我還真就有點懷疑他的身份了,他的年齡看起來起碼也有三十了,若真是從事考古行業,估計也已經經歷過不少事情了。
除非他只是考古隊中的文職,平時就窩在辦公室內,根本就不出來。
不過對於考古隊員的懷疑,我並沒有說出來,想必農永恆對他們應該清楚,不,準確來說應該是農永恆的師父對他們很清楚,不然的話,也不會讓農永恆過來冒這個險了。
人情歸人情,搭不上賠掉自己徒弟的性命。
就拿我的師父打個比方,在能夠威脅到我生命的時候,師父絕對會制止我前往會出危險的地方,就算我真的過去了,他老人家也會在關鍵時候出現,對我施以援手。
殭屍出現過後十分鐘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