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氣還在加重,你真的沒事嗎?」白狐抬起頭,似乎有些疑惑。
「我沒事,先回去吧。」我蹲下身子,在小白的腦袋上輕輕拍了幾下,示意自己沒事。
接着,我便顧自朝着大眾臉的汽車走了過去,王國棟叔侄倆在我上車前就已經鑽到了我的口袋裏,小白則是先我一步跳到了車上。
「怎麼樣,有沒有……」大眾臉的話剛說了一半,就徹底僵在了那裏,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我拿在手上的紅包。
我低頭瞅了一眼手上的紅包,自然也明白大眾臉為什麼會是這樣一種表情了。
「別的沒有發現,就發現了這麼一個紅包。」我揚了揚手中的紅包說道。
「這……這……」大眾臉嘴巴動了半天,去始終沒有說出些什麼。
我沖他微微一笑,便也不再去解釋什麼。
「走吧,我們回去。」我朝着司機說了一聲。
我不知道司機知不知道大眾臉家裏發生的事情,但他的視線卻時不時的從後視鏡上落在我手中的紅包上面。
返程走了大半,大眾臉才算是徹底的回過神來。
「小師父,你撿起這個紅包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嗎?會不會……」大眾臉的話再次說了一半。
「放心吧,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是要看看,撿到這個紅包究竟會發生什麼事情。當然了,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為了救醒你家外甥,我也只能這麼做了。」
「唉,小師父,你可真是菩薩心腸,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不少好人,不,是願意為了救人而隻身涉險。我,我真是無以為報。」
「什麼報不報的,我也說過了,這件事情我沒有遇到也就算了,既然被我遇到了,那我肯定是要管上一管的。」
在大眾臉不停的感謝中,我們回到了那孩子的家中。
見我們回來,孩子的母親慌忙把我們迎了進去,「小師父,二哥,怎麼樣了?孩子是不是有救了?」
大眾臉深深嘆了口氣,看看我,又看了看孩子的母親。
「二哥,你倒是說話啊,孩子是不是有救了。」孩子的母親抓住大眾臉的胳膊,焦急的詢問起來。
「放心吧,孩子絕對不會有問題的。」見大眾臉不吭聲,我只好出言安慰了一句。
「小師父,那就請您趕緊讓我孩子醒過來吧,我……我……」孩子的母親哽咽了,眼淚刷刷的往下淌了起來。
「沒事的,沒事的,只要給我一點時間就行,孩子真的不會有問題。」對於安慰人這種事情,我是真的不擅長,眼下,我也只能這麼說了。
接下來,我要做的事情就是等待,等待「厄運」的降臨。
我跟大眾臉還有孩子的母親交代了幾句,便直接走到了孩子的房間,反手將門鎖上。
他們並不知道我接下來會怎麼做,但他們明白,我是在救孩子就對了。
我沒有再去做什麼準備工作,畢竟,我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將來會面對什麼。能做的,只有以不變應萬變罷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王國棟叔侄倆不停的在屋子裏面踱着步,時不時的低聲交談幾句。小白則是無聊的趴在地上,時不時在我的身上掃上幾眼。
我沒有問它看什麼,想必是在看我身上的死氣。
說實在話,若不是我明白小白是個怎麼樣的存在,我還真就不會相信它。
身為茅山弟子,我居然看不到身上出現的死氣。若是說出去的話,覺得挺諷刺的。
或許,是因為我的道行不夠,所以才看不到的吧,這也算是應了那句話,當局者迷。
而我自己深陷局中,自然而然就不知道身上發生的情況,但願不是什麼太可怕的事情吧。
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我卻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若是一個活人身上的死氣過重,輕則大病一場,重則一命嗚呼,甚至會變成殭屍。
雖說殭屍的形成是因為口中的一口屍氣,但死氣纏身的人,同樣也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猛然間,我想起一個情況,這也算是我身上的運道還是被人借走的緣故吧。
死氣,或者說我身上的根本就不是死氣,而是霉氣才對,如果這樣的話,事情就解釋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