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變了嗎?不,我沒有變,這二十年來,我無時不刻不在為你着想,如果不是因為你,你以為我會逆天而行屠戮性命嗎?」孫大師微微一怔,隨即也扯着嗓子喊了起來。
趙大師眉頭緊皺,也沒有去多說什麼,只是默默站在一旁,時刻提防着孫大師。
而我,同樣沒有言語,眼下的時間,還是交給孫建浩兄弟倆人吧。
我感覺,孫大師已經陷入了歧途,為了讓兄弟投胎轉世而不擇手段的歧途。
還是那句話,解鈴還須繫鈴人,能夠改變孫大師的,只有他的弟弟。
「你難道沒變嗎?當年的你是個怎麼樣的人就不用我多說了吧,你自己看看,你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你真的是為了我嗎?如果這樣,我寧願魂飛魄散!」
孫建浩似乎根本就不認同孫大師的說法。
「建浩,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哪怕你永遠不原諒我,我也要王建國為你陪葬。只有這樣,你猜可以化去身上的戾氣,從而投胎轉世。」
「戾氣?我的身上還有戾氣嗎?我承認,我剛死的時候,我恨他,可是,這麼長時間了,我的恨意早就消散,你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我,可是,你真的有注意過我的情況嗎?
說到底,你不過是借着我的名義為非作歹,你真的以為你這樣做,我就可以投胎轉世了嗎?凡事有因果,你種了錯的因,自然就會結出錯的果。
你好好想想,若是王建國他們真的死了,那我就是間接的殺人兇手!這不但消除不了我身上早已不復存在的戾氣,甚至還會讓我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我說了,你什麼都不要說了,就算你永遠也不原諒我都沒有關係!」孫大師大聲呵斥着孫建浩,根本就不願意聽他訴說解釋。
「唉,孫兄,收手吧,就算是為了報仇,事到如今,已經夠了。」趙大師深深嘆了口氣,還是站了出來。
「夠?不,根本不夠,王建國一日不死,這殺弟之仇就永遠不會結束!至於剛剛刺的那刀,就當是這些年的利息吧。」
「好,退一步講,就算你要報仇,可冤有頭債有主,跟王家那些人又有什麼關係?他們甚至連前因後果都不知道,就稀里糊塗的死於非命,當了冤死鬼。什麼是冤死鬼,就不用我詳細說明了吧。」
「趙兄,還是那句話,這閒事兒你莫要管,這是我跟王家的事情。」
「哼,我也還是那句話,你若執迷不悟,這閒事兒我是管定了。」
「你……好,很好,既然如此,那咱哥倆就劃出個道來吧,從此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隨你。」
「哈哈哈,我孫建民真是瞎了眼,竟然與你為伍,罷了罷了,咱們今天就分出個高下來,若你贏了,我就讓那姓王的多活個一年半載。
不過,若你輸了,請你不要再管我跟王家的事情。」
「你以入邪道,今日我定替天行道,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趙大師橫眉冷豎,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
「趙大師,還是算了吧,我會勸服我哥收手的,你們可千萬不要動手啊。」聽到兩位大師要來個不死不休,孫建浩焦急不已。
或許他覺得自己短時間內不能說服孫大師,只好朝着趙大師央求起來。
趙大師並沒有答覆孫建浩,而是隨意朝他揮了揮手。
於此同時,孫建浩就像一片落葉般倒飛出去十數米遠。
看到出來,趙大師並沒有打算傷害這孫建浩,只是將它揮退而已。
當然,僅此手段,就讓我嘖嘖稱奇,這一招看起來似乎挺好用的。等回頭回了山門,我可得問問門主,茅山術里有沒有這種招數的。
就在趙大師揮退孫建浩的同時,兩位大師不約而同的掐起了法決,嘴裏也開始嘀咕起來。
剎那間,烏雲密佈,狂風大作,吹的身旁的大樹搖搖欲墜。
我了個去,這倆人瘋了嗎?一言不合就要開始鬥法了嗎?
若是不制止的話,恐怕真的會有人要永遠留在這裏了。
思來想去,我大步衝到兩人中間,用腳尖快速在地上畫了一個八卦內膽。
我不知道這種方法能不能對人起到作用,也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