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菲真的覺得自己實在是太善良了,竟然都沒管他要精神損失費。
回到鎮子外,大勇聽到聲音,立馬從旁邊的一家民房裏出來。一看自己主子手上拎的大包小包,他很想樂,但是看看樊文俊的神情有點嚴肅,就沒敢。
上前接過就往爬犁上的車廂里放,心裏還納悶呢,都快吃午飯的時間了,這兩位怎麼不在鎮上下館子呢?
「還熱的,進屋去吃了吧,吃好咱再回。」小菲手裏拎着倆油紙包遞給大勇說。
啊?大勇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
「發什麼呆啊,趕緊接過去啊。」樊文俊看自己這個手下的遲鈍反應,心裏有些惱火的提醒。
「哦,謝大小姐,謝少爺。」大勇這才趕緊接到手上,本想說自己在爬犁上吃就行,想了一下還是返回那戶人家。
「好冷,咱上去等吧。」小菲招呼着,先進了車廂里,後面的樊文俊沒說什麼,也跟着進了。
車廂里,因為坐凳下有炭火盆,所以感覺暖暖的。就倆人,不說話感覺怪怪的,尤其是還打算着過一個和諧的春節呢,小菲想了想,沒有跟身邊忽然變得很沉默的人拿架子,他不開口,自己開口就行,不信聊不起來。
「你現在報了仇,恢復了樊大少的身份,感覺怎麼樣,很痛快吧?」假如在現代,小菲非得找個東西當話筒,來個模擬採訪不可。
樊文俊沒想到她竟然會問這樣的問題,擰眉想了一下搖頭說;「痛快的感覺,很短暫。」
是啊,對方可是他的二叔呢,被親人算計的感覺是很不好。就算大仇得報,心裏怎麼能夠不難受呢。小菲能理解那種心情,想着自己問的問題視乎有點沉重。
「別多想了,那是他們咎由自取,是他們為了貪慾,先不顧親情的。」小菲帶着點歉意,安慰着,還伸手拍了拍身邊人的肩膀,隔着棉衣都感觸到他的肩膀硬邦邦的。
依靠在這樣的肩膀上,應該很有安全感吧?可惜,他不是自己中意的人!
小菲的手在要收回時。樊文俊很想伸手握住,她其實很善解人意啊!
「小姐,少爺咱回了哈。坐好。」大勇的聲音在外面響起,讓樊文俊聽出大勇的情緒有點異常。他先喊的小姐,然後才是少爺,音調里好像,好像還很激動的樣子。臭小子。跟自己好幾年了,自問也沒虧待他啊,眼下她幾個饅頭,一包醬牛肉什麼的,就把他收買了?
話說,買這些東西的銀子。還是自己付的呢!
「對了,既然你恢復了身份,那個空墳應該平了吧。不然多膈應人啊。」小菲換話題說。
「已經平了,你跟娘去那裏的時候,有沒有害怕?」樊文俊見她會在意自己的事,心情又好了起來,好奇的問。
「笑話。我怕什麼啊,你又不是我害死的。再說了。我嫁進來,就住你的屋子,你一直偷窺着,有發覺我怕了麼?」小菲覺得好笑的反問。
是啊,在自己屋子裏,還真沒見她怕過。不過,她在被樊志明他們劫持,她逃出來在山上跑的時候,好像是很害怕的。樊文俊回想着,記得還有一次,老太太和二太太他們過來發難,派了倆婆子想毀了了她的清白時,她拿着剪刀還是什麼的時候,似乎也沒怎麼害怕,當時她一副要拼命的樣子呢。
她昏厥後,自己出面,嚇死一個婆子,嚇瘋一個,也沒見她醒來後因為害怕要搬離那個房間啊。
有的時候,樊文俊覺得這個女人啊,跟旁人家的小姐比起來,不只是缺少了什麼端莊什麼賢淑,而是好像她的那些所作所為,跟她的本人就不是一回事。
可是,她跟鄉下丫頭也沒有相似的地方。按理說,她在那樣的環境下長大,性格也不應該是現在這樣啊?反正,樊文俊就是覺得不對,偏偏又說不出來具體哪裏不對勁來。
她所說的,所做的一切一切,你還不能說是怪異!
「小菲啊,那個唐甫怎麼說也是咱農場的合伙人,既然知道他定親了,咱要不要送一份賀禮?或者,等他成親那天再送?」看着身邊又恢復笑嘻嘻模樣的人,樊文俊都不能確定她是裝的,還是真的沒事。
嘴巴一個沒留神,就把心裏想的說了出來,不過,話一出口他自己就很後悔了,自己究竟是想幹什麼?跟她這樣不是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