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侈享受和平靜的生活更是讓他們流連忘返,不願離去。
靖朝投奔北蠻的臣子中有不少被封為了王爵,而北蠻投奔靖朝的臣子則統統封有公侯的爵位,看起來好像靖朝這邊沒北蠻那邊給的地位高,實則不然。
北蠻那裏哪怕是個幾十人的小部落首領也可以稱王,靖朝這裏公侯爵位的地位可是實打實的。榮國府的爵位都已經變成一等將軍了,這群人還不是一樣作威作福,不肯安寧?甚至一個管家的子孫,奴僕出身的人都能被榮國府舉薦當上官員,可想而知這些公侯們的潛勢力了,要不然也沒辦法和世家那方打得勢均力敵啊。
看來這位北蠻的正使就是叛逃到北蠻的靖朝臣子的後代了……北蠻國派這麼個人做正使是想做什麼?挑釁嗎?還是打算噁心大靖朝廷一下?
江源也不露聲色,打馬上前,神態從容,風儀瀟灑,聲音溫和,「貴使安好,遠道而來一路勞頓,倒是讓貴使辛苦了。」
對面的北蠻正使見到江源也是一怔,又看了看站在江源身後已經四十多歲卻一切以他馬首是瞻的禮部尚書夏侯常,不由得恍惚了一下。不為別的,只因為江源現在的年紀太過年輕了。北蠻和靖朝身處亞洲,當然都有亞洲人的普遍傳統,認為嘴上無毛辦事不牢,而薑還是老的辣,所以立國君也好,用臣子也好,都忌諱年齡太小的,怎麼也得弄個三四十歲年富力強的來才對,否則就怕年輕人經驗不足,惹下事端。可這靖朝怎麼反其道而行之,派了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做主來迎接一方大國的使臣?
與北蠻國不同,靖朝對於官員的服侍要求很是嚴格,什麼樣的地位就要穿什麼樣的衣服,這是有着非常嚴厲的制度的。比如說這位禮部尚書,身為從一品的大員,他穿戴的是一品的朝服,頭戴七梁的一品冠,腰扎玉帶,配綠黃赤紫四色絲織雲鶴花錦綬帶,珮玉乃是玉質,盡顯重臣的威儀。而江源的服飾與之差不多,不一樣的就是他所戴的冠。雖然同樣也是七梁冠,可是加有籠巾貂蟬,立筆四折,四柱,香草四墒,前後用金蟬,一望就知乃是侯爵才能戴的冠。
那位北蠻使者微微皺眉,以為江源是什麼世襲的皇親國戚,是個二世祖之類的人物,因此才能年紀輕輕就身居高位,難免有些輕視。他抬抬眼皮,似乎對江源有些不屑一顧,言道:「吾為聖主奔波,怎覺得辛苦?」
「喔?貴使前來大靖,食宿可還習慣?」江源挑了挑眉,似乎沒看見對方的表情一樣,淡然的說了一句。
他這句話看似隨意可是內里問得相當之陰險,看那北蠻副使的神情,這兩位使者之間必有齷齪,恐怕還是敵對的關係。若是這位正使順口回答靖朝食宿比起北蠻更好因此很是習慣,那麼這位明顯血統屬於北蠻的副使說不定回國就要告他一狀,說他心戀舊國,意圖叛變。如果真的這樣,這位趾高氣揚的使者搞不好就得被剁了……就算他命大,一個分化的使節團對于靖朝來說絕對更加有利。
所以說江源絕對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物,堅決不能惹……
那位使者果然不知不覺就上當了,直接就回了一句食宿非常好,他很是習慣。江源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旁邊那位副使,果然見到那位副使的神色有些不自然,他心內不由冷哼一聲,愚蠢的凡人啊,大中華的語言陷阱夠你喝一壺的了,回去好好補習語文吧。
副使心中不滿,直接跳過正使搶過話頭,指着天空板着臉說道:「靖朝的食宿遠不如我大北蠻,這裏鳥雀太多,實在太過吵鬧了。」
江源瞄了一眼天空,果然有很多被鑼鼓聲驚起的飛鳥,他心說還不是你們作出來的,要是不敲鑼打鼓鳥雀也不至於被驚飛。他手一揮,身後幾個身着錦袍的親兵摧馬前來等候命令,他笑道:「既然貴使覺得鳥雀吵鬧,那便容這些兵卒除了這些飛鳥吧。」
他話音剛落,身後的騎士們彎弓搭箭,直射天上飛鳥。那些小鳥張開羽翼都沒有一尺長,飛行速度更是快捷,可是這些騎士卻箭無虛發,每箭都能射落一隻鳥雀,不過盞茶時間,天上的飛鳥竟然被他們橫掃一空。
不止那位副使,北蠻國的正使也是一驚。這些騎士射箭之准還是其次,北蠻人生來擅長弓馬,射殺這些飛鳥自然也不在話下,令他們吃驚的是這些強弓的力量。天上的鳥雀飛得極高,非兩石以上的強弓難以觸及,靖朝的軍用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