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去寒來,日月穿梭,一轉眼就過去了好幾年……
司徒晟已經登基三載有餘,大靖第二年便改了年號為弘祐,如今已經是弘祐三年的夏末秋初了。所有人都以為那位太上皇撐不了多久的,沒想到這位重病在身,癱瘓在床的太上皇倒是能挺得住,雖然清醒的時間越來越短,每天都在昏迷,卻讓他支撐到了如今還沒有駕崩。
自從三年前那場驚天動地的江南大案以後,靖朝的朝政頓時清明了許多,官吏盡皆畏法,刁民更是膽寒不已,普天之下倒是祥和了很多。既然已經見到鋒利的刀了,哪裏還有人蠢到自己往上撞的?因此所有人都老老實實地遵守律法,把那些多餘的小心思收了起來。
西直門,位於京城城牆的西北角上,乃是玉泉山往皇宮送水的水車的必經之門,每日都有水車經過,因此有「水門」之稱。把守在這裏的兵丁此時正站在各自的崗位上檢查着來往的民眾,城內城外無論官民都井然有序的排好隊伍,沒有一個人膽敢在這裏鬧事。
此時,西北方的大道上,一群騎士縱馬向西直門的方向奔來,遠遠的就捲起了一片濃密的煙塵,根本看不清他們身上的衣着,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到他們的身形而已。行到近處,位處當先的騎士一勒韁繩,從馬上輕巧地躍下,牽着馬慢慢走近,其他的騎士都同樣如此,下得馬來牽馬前行,不驕不縱,很是守禮。
這樣的場面在太上皇當政的時候很是少見,現在倒是非常平常,自從這位弘祐皇帝在登基之初顯示了自己手中的刀有多麼鋒利,膽敢仗勢欺人,依勢亂法的人是越來越少了。
京城這裏越是高官就越是謹慎小心,欺男霸女的行為在京中已然絕跡,策馬入城的更是完全沒有。除了加急軍情,其他的人無論官職爵位有多高,到得城門這裏都得下馬前行,否則御史風聞奏事,皇帝陛下的板子就要打下來了。
雖說城門下馬這是開國時就定下的規矩了,可是從高皇帝到太上皇,三代皇帝哪個在位的時候真正做到了?所以這群看城門的小兵都對司徒晟暗暗嘆服,當今這位皇上果真是真龍天子,天帝降世,如此的厲害!要不然怎麼剛當上皇帝沒幾年就能把百官萬民管得服服帖帖,遵紀守法呢?
那群騎士走到近處,煙塵逐漸散去,這才能看清他們的衣着。這些人個個身着鐵甲,頭戴銀盔,身材高大,一眼就能認出是他們軍中的將士。
騎士們手中所牽的馬匹毛色光亮,體型健碩,極為高大,甚至比這些騎乘它們的騎士還要高出許多,竟然不是中原出產的馬匹,似乎是域外的良駒。馬背上掛着精良的弓箭兵刃,還有一些包裹皮囊,再看看這些騎士風塵僕僕的樣子,必然是從外地剛剛趕回京城的。
當先的騎士此時已經走得近了,一個守門的小旗只覺得他長得很是眼熟。這人是個青年,歲數不到三十,面容英俊,舉止自有氣度,不似手底下沒幾個人的小將,必是身處高位的將軍。這守護京城的兵丁都曾去京畿大營之中訓練過,自然見過裏面的將軍,眼前這人似乎就是那個時候見到過的,可是他是誰呢?
小旗瞪大了眼睛,猛然想了起來,連忙走過上前去衝着騎士恭敬地行了個軍禮,「卑下見過將軍大人!」
青年騎士一伸手就將他扶了起來,很隨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守城要緊,不必行禮。」
那小旗只覺眼眶一熱,連忙說道:「將軍可是有急事進京?卑下引將軍入城?」
青年微微一笑,「不必了。」他指了指城外還在排着長隊的官員和百姓,「既然所有人都在排隊,我自然不能特殊。除了緊急的軍情以外,入城之人都得按律排隊檢查,我又有什麼特殊的呢?」
他笑着對小旗說道:「這裏是京城的西直門的崗哨,沒有將軍,沒有大員,沒有王侯將相,到了這裏的都是需要檢查的人。你現在的身份不是我的部下,也不是一個普通的兵卒,而是駐守西直門,保衛京城的人,在這裏,你要記住的只能是你的職責,而不是我們這些人的身份!」
「是!」那名小旗趕緊應命,跑回了城門那裏把守。青年則帶着身後的騎士走到了隊伍的末尾,等待着入城的檢查。
小旗麾下的一個兵卒同他關係不錯,見他回來,連忙輕聲問道:「兄長,剛才的那位騎士是什麼人啊?讓你這
第八十一章時光轉春秋多變幻歸來急皇帝召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