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兩隻鱗甲咒蟲似乎並沒有開化,甩了兩下骨刺,見霧影噴來,四根骨刺猛的撩起,狠狠的刺向白霧。
刺光一閃,一根骨刺穿過霧團,啪的釘在葫蘆體上。
一片紅色的星光四漸,兩隻葫蘆虛影抖了數下合成「蕾藤葫蘆」,飛向藥鵲。
藥鵲似乎早已料到此果,石杖一點,綠光在空中打了個旋,分出兩道綠色的箭影,射向穿過霧團的骨刺。
霧間骨刺嗡的一聲旋轉,穿出三個霧洞,剛要破霧而出。
噹!噹!噹!四聲刺耳的鳴聲,綠光箭影擊在骨刺尖上。
唰!刺芒一收,四道骨刺彈回鱗甲咒蟲身前。跟着白色的煙氣漫延開來。
兩隻鱗甲咒蟲跳了數息,卻並沒有逃走的意思,掄起燒得短了一截的骨刺再次攻向藥鵲。
藥鵲葫蘆一收,背在身後,石杖連點數下,打出數道綠光,擊退斬來的骨刺。
殊不知,藥鵲的葫蘆中的「腐毒」可是至寶,不到萬不得已從來都不捨得用。剛才想到兩位聖族奇才隕落,血氣湧起,惡念漫生。用「腐毒」侵蝕咒蟲骨刺,力求速戰,斬殺鱗甲咒蟲。
沒想到咒蟲鱗甲如此堅硬,「腐毒」竟然只能慢慢的漫延上骨臂,看來想幾息內戰勝鱗甲咒蟲不太可能。藥鵲捨不得再用「腐毒」,準備游斗,伺機斬殺咒蟲。
兩隻鱗甲咒蟲並不勢弱,十根骨刺,撩着白色的煙影,撲天蓋地的斬向藥鵲。
噼啪!石杖不斷的打出綠光,卻沒有鱗甲咒蟲斬來的骨刺快,綠光剛擊退數根刺芒,餘下的骨刺已經刺到藥鵲身前。
藥鵲連放的數道光盾,都被骨刺擊穿,嚇得藥鵲鬍子一撅,拔腳逃遁向另一域。
「我娘,這死咒蟲戰力可極化身境」。藥鵲心裏罵了一句,卻不敢待慢,十根骨刺穿破殘影后,隨之而來。
藥鵲面色一沉。「娘的,仗着爪子多欺負本祖」。
唰!唰!藥鵲神識念力急閃,也不過一息凝出四道綠光,顧不上看戰果如何,一溜煙的逃向另一域。
嗖!六道刺影同時穿過殘影眉心,一抖,將殘影爆去。
藥鵲瞥眼骨刺上的「腐煙」。「好硬的鱗甲」。
沒等嘆惜完,六道刺影已經攻近聖體。藥鵲有心用「行雲服」擋下一擊,還與咒蟲些顏色,又怕聖服擋不十道骨刺。也只好邊躲邊打,相信用不了多久,「腐毒」必燒化了骨刺。
數百萬里外,谷域乾涸的河床上,鬼異的磷火不知何時已經熄去,幾縷磷煙在大大小小的糞石間升騰,迷漫着清冷磷白。
粉紅的「混天綾」在白涓身前輕輕的飄舞,微微的抖動,一雙寒瞳凝在冰霜似的麗顏上,綾波一盪,又隱去令人心跳的冰瞳,只有白色的倩影輕浮於空。
泰阿一身綠甲泛着幽幽的碧光,身子傾斜的支在「雙行分戳尺」上。濃黑的長髮擋了半邊臉,面色蒼白的嚇人,一隻佈滿血絲的厲瞳死死的盯着前方。
青白的谷地河床上空,張牙舞爪的爬着數百隻咒蟲,骨刺一抬,三三兩兩的劃着晨陽的天空。一股股濁氣在蟲群上空瀰漫,漸漸的把灰白的天穹遮蔽。
白涓冰冷的眼神里閃着迷惑,原以為磷火煙障里不過是一隻「霸咒」,雖想磷煙散去,竟然是咒蟲戰隊,看着撩動的骨刺,白涓心裏不由得驚寒,這群咒蟲竟是狂咒和厲咒,那隻引她出來的霸咒哪?
泰阿深吸了一口氣,蒼白的臉更加凝白,血目死盯着蟲群,手中的「雙行分戳尺」不知是因膽怯,還是因激動,響着威鳴。
「泰聖友,你我分頭殺出」。白涓急切的說道,聲音因激動而微微變了調。
「嗯」!泰阿沉沉的應了聲,雖然二聖合力能保一時的平安,但,會被蟲群團團的困住,分頭衝殺,只能看命了。
泰阿不等白涓多言,「雙行分戳尺」一抖,腳踏流光徑直殺向咒蟲戰隊。
「哎」!白涓俏臉現出急色,沒想到泰阿會如此,瞥了眼泰阿背影,一閃,遁向一側谷壁。
一道青光閃電,帶着清脆的霹靂,撕開青色的石壁,一股子洶湧的濁氣,混着隆隆的雷鳴,迎面劈斬而來。
「混天綾」一抖粉波,似一條閃着粉焰的閃電,穿入四道骨刺形成的光牆,一陣霹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