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賭坊混跡了半個月多的馮淵終於想起了香菱,算一算,不分晝夜的賭了這些日子,到最後竟然是不賺不賠。
馮淵苦笑,看來要指着這錢贖出香菱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特意的到打首飾的鋪子給香菱打了幾副銀鐲子,又做了幾副銀釵,雖然東西不是很貴重,多少代表着馮淵的心意。
他這次來的樂坊,是想和香菱表明心跡,讓她多等他一些日子,一年,兩年,不管多少年,他一定會把她贖出來,然後與她白頭偕老。
來到樂坊,馮淵很是熟悉的朝着香菱的屋子走去。
在上樓梯的時候正好碰見了花兒,由於是拐角的地方,花兒先看見了馮淵,而馮淵還沒有看見她。
花兒往後退了幾步,本想下樓的她又朝着樓上走去,然後到一個茶水間躲了起來,臉上掛着一絲的冷笑。
馮淵來到房門口,聽到屋內撫琴的聲音,眼神微動,看樣子有些激動。
這曲名為當歸,訴說的一個女子苦苦等相公歸來的故事。
隨着曲調的起伏,馮淵這心也跟着上上下下的,最後竟然是紅了眼眶。
沒想到幾日的功夫不見,香菱竟然如此的思念他,馮淵握緊了手中的首飾盒子,如此的女子,他這輩子都不負她。
「如雪,我來遲了。」馮淵推開房門,聲音都顫抖了起來。
而後,房間中一片的寂靜,在看馮淵,整個人都僵在了那裏。
「你是誰!」薛蟠大聲的喝到,此時他懷裏還抱着香菱,兩人一起坐在琴前面。
香菱看了馮淵一眼,有些慌亂的低下了頭,她本想着馮淵半個月都不見人影,定是把自己給忘了,沒想到,今日他會出現,還當着薛蟠的面。
「雪兒,這廝是誰?」馮淵指着薛蟠手都有些顫抖,若香菱只是平常的接客,馮淵到不會像此時這般的激動,可是看兩人親密的模樣,馮淵真是想騙自己都騙不了。
「雪兒,你這是叫誰!」聽到這麼親昵的稱呼,薛蟠有些惱了,他看了一眼縮在自己懷裏的香菱,聲音已然有些不悅。
自從上次如月的事情,薛蟠着實是受了刺激,這綠帽子帶一次就可以了,他可不想戴兩次。
香菱低着頭不說話,心裏卻在盤算着得失,雖然她已經放棄了馮淵,但心裏對他還是有些感情的,眼前這個薛蟠,雖然家財萬貫,但香菱也知道,若是入了薛家的門,勾心鬥角的日子定是少不了。
是嫁做貧人婦還是苦做富人妾,一個選擇,決定一生的命運。
「雪兒,你說話,你為什麼不說話,你一定有苦衷的是不是。」馮淵顫抖着的說道,雖然眼前的情景已經證明了一切,但馮淵就是不想相信,此刻,他還在想,若香菱說這是個誤會,他還會原諒她。
「如雪,這是怎麼回事。」薛蟠的聲音變的冰冷低沉,他放開了懷裏的香菱,低頭看着她。
香菱咬着自己的唇,手緊緊的握着,指尖都泛白。
許久,她才抬頭,眼神中有着讓人心疼的委屈,她先看了薛蟠一眼,又看了馮淵一眼。
只是這嬌滴滴的一個眼神,在場的薛蟠和馮淵二人心就軟了下來。
兩人都不說,看着香菱。
「馮大爺,何苦為難如雪,我說過的,你我二人是不可能的。」嬌滴滴帶着委屈的聲音,落入兩人耳中。
只是同樣的一句話,不同人聽來卻是不同的心境。
馮淵的臉刷的一下白了起來,他往後倒退了幾步,倚在了門框邊上,他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方才那話是香菱說出來的。
而薛蟠卻是一臉的得意,他胳膊一伸,又把香菱攬在懷裏,然後十分輕蔑的看了馮淵一眼,心裏的舒暢,用語言形容不出來,好似上次在如月那吃的癟,這次都討回來了。
「如雪,這幾日我是去想辦法湊銀子去了,你不要生我的氣。」馮淵吃力的解釋到,此時的他只感到心口憋着一口悶氣,在看薛蟠摟着香菱的手,心中是陣陣的刺痛,他還想着挽回。
「馮大爺說什麼,如雪聽不懂。」已經下了決定的香菱,此時她心裏一硬,不管馮淵說出什麼話,她都要裝作聽不懂,若是此時猶豫,她真的是人財兩空了。
馮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