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的腳下就綻開了無數道驚心動魄的裂痕!
她在心裏哀嘆一聲,然後認命的繼續萬分小心的往前走去。
嘴裏還在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啊,反正都是要掉下去的,早一點晚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然後,噗通
就真的掉下去了。
「啊!嘶我、的、親、娘!」
冰冷刺骨的河水瞬間穿透了她的衣物,直吻上細嫩溫熱的皮膚,然後帶走那點溫度後撒着歡的四散逃開。
水面的確只到她的胸部位置,但是……胸部以下都要被凍僵了!葉離枝站在水裏長一口短一口的吸了好半天的氣,才稍稍緩過勁兒來……
真特麼的冷!
馬兒卻像毫無知覺一樣,落入水中後就歡實的撲騰起來,然後一溜煙地跑到了對岸,上了岸後就不見了蹤影。
葉離枝磨牙,這個小沒良心的,早知道就騎着它了!
邁開沉重而艱辛的腳步,葉離枝在河底潺潺的水流中努力前進,沒走出兩步,卻是腳下一滑,整個人跌入了冷死人的河水之中!
……葉離枝已經不想說什麼了,這大概就是上天對於她偷了人家令牌還不告而別的懲罰吧!
等到她千辛萬苦歷經九九八十一難的來到河對岸時,剛擦了把臉上的水準備上岸,就見面前刷拉拉的出現了一雙雙的……
黑底緞靴。
往上看,是灰鼠皮的皮褲與皮襖,包裹着健壯彪悍的身板兒。再往上看,是一張佈滿了胡茬的兇悍大臉。
「啊!啊啊啊啊!!!」
「媽的,叫什麼叫!老子還沒怎麼的你呢!哈哈,還以為不知打哪游過來條大魚,等游近了一看,還真是條『大魚』啊,哈哈哈!」
為首的黑鬍子大漢放生狂笑,聲震十里!
葉離枝被人像拎小雞一樣的從河裏拎了出來,扔上了馬背,可巧,那馬兒正是上了岸之後就不見蹤影的她的馬兒。
「你們……你們是什麼人?」
葉離枝渾身冷的直打顫,牙齒更是格格響,但仍是字句清晰的問出了自己想問的話!
「我們?」
黑鬍子走上前來,在她冰涼的小臉兒上猥瑣的拍了拍,惡聲惡氣道:
「我們乃是這一帶的馬賊!小娘們兒算你走運,遇到了我們,否則的話,今晚還不給餵了狼肚?它們可不會憐香惜玉啊,哈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