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小作為孤兒的黨貝貝一直期待有父母能疼愛她,有個溫暖的家,可惜,她從來不曾擁有過,唯一擁有的家也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所以,在她第一次懷寶寶的時候,她滿心以為能組成一個溫馨的家庭,和同是孤兒院出來的小哥哥一起給孩子一個健全的家,可惜這個願望也被人狠狠打碎了,連同她那顆僅剩的少女心也被人打碎。這次,就算她不知道這個孩子的父親是誰,她也不在乎,她只要這個孩子,她一個人也要給孩子一個溫暖的家,她所有的母愛都要灌注到這個孩子身上。
有了人生新目標的黨貝貝卸掉濃艷的晚妝,換下露骨的衣衫,用剩下的錢在市中心春夕路開了一家奶茶店,平靜的過上了待產的日子,哪想到卻在預產期將近的時候等來了喪屍大爆發。
幸好大肚子的她已經很少時間去門市了,都是讓店長管理奶茶店的,否則第一波喪屍爆發的時候,人數眾多的春夕路,她絕對就會死在那裏的,不是死於屍爪就是奔跑的人群腳下。在家裏藉助早前堆積的食品渡過了好幾天,最後實在是看着這喪屍病毒不是短期就能解決得了的,才和小區中其他人一起組了一個倖存者車隊向早前電視中說的天府基地轉移。
作為待產的孕婦,開車是極其難受的,更何況是長時間的轉移,必須找人幫她開車,受過磨難的黨貝貝定然不會天真的以為會有人自願幫她忙,最後作為交易找到一個沒有車、沒有食物的人來幫她開車,她提供食物給那人,中途那人做好事的停車讓其他人上了她的商務車,她作為一個孕婦誰在意她的反對呢?沒想到最後那群人卻謀劃着侵佔她所有的物資,要幹掉她,終於找了個機會,把黨貝貝從車上推了下去,等待她的是車下一群喪屍。
最後迎來的就是她這個用承諾和黨貝貝交換了肉身的凌云云,隨着靈魂不斷融合,原主的記憶她都全然接受了,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和感悟的加深,可以說她已經可以和原主感同身受了,所以,對於這個榮家,她也半點好感都無。
看着榮老爺聲情並茂的說完這一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話,黨貝貝嗤之以鼻。
看到黨貝貝不以為然的表情,榮老爺接下富含深意的一笑,說了一句:「在這末世最不容易的就是活着,如果說,一個人死了,那是不是就什麼都不是了?既沒了威脅、也沒有了利用價值、也沒有未來,做母親不容易啊,可是有個好爸爸,孩子卻能有許多媽媽的,貝貝是個聰明的孩子,我想,你定然明白我在說些什麼。」
黨貝貝這才知道,她還是太嫩了,她之前說的那些話,前提只是她能活着走出榮家,她現在其實根本沒有反抗榮家的餘地,既然榮長發都願意低下身段承認一小部分的錯誤,又提點了她最後這句話,如果她還拒絕的話,對方絕對會惱羞成怒殺了她的,這並不是她想得到的效果,軍方的藉口好用,那只是榮家想利用活着的她,若是她強硬的表示不合作,榮家殺了她,卻也是可以給軍方一個交代的,活着的異能者才對軍方有用,不是麼?都死了,可以有各種藉口,還不是看榮家說咯,一個並不是獨一無二的、死去的水系異能者而已,又不是被其他人拉攏了,只要給軍方足夠的補償,榮家大不了失去一個計劃中較好用的棋子而已,榮老爺有那麼多孫女,只要孩子在手上,還不是隨便他開條件,顧家為了要回自己血脈的孩子,附帶的收一個榮家的女孩兒也不算什麼事兒。
她竟然忘記了,榮家之所以現在接她回來談判,也只是他們認為孩子是顧惜白的,才這麼好好和她說話而已,因為在她被顧家利用完、完全沒了鬥志之後,忙於收拾殘局的榮家眾人沒有再派人關注她的活動,也許並不太清楚她最後那醉生夢死的一個月混亂生活,所以以為那孩子是顧惜白的,反正現在這末世,也沒有條件做DNA測驗不是麼?榮家需要的也僅僅只是一個和顧家合作的藉口罷了,需要的只是一個曾經做了顧惜白情/人的榮家女孩兒的孩子來做橋樑罷了。
孩子才是最重要的,她也是附帶,為了更好打入顧家內部,曾經是顧惜白情/人的她更方便罷了,如果是榮家其他女孩兒肯定會讓顧家防備,不過,代替她的女人取得信任和榮家需要的結果,那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只要榮家有人嫁過去了,外人都會認為顧榮兩家是一體了,不是麼?她並不是不可或缺的唯一候選人。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