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都是些至親好友留在小姑娘家幫忙,孫思媛就沒再摻和,只等到了第二天過來送新娘子順便吃喜酒。
女孩子還沒戴蓋頭,穿了嫁衣化了妝在和平時交好的小姐妹聊天。孫思媛進屋的時候,看到那大紅的嫁衣,又想起了地球的那位。
那位為了嫁給孫家少爺,一早就做了嫁衣,一針一線,未曾假手他人。卻不想,終究讓趙有錢揭了她的蓋頭。
接近晌午的時候,新郎騎馬帶着花轎上門了。
新娘的堂兄弟表兄弟們把新郎攔在了門外,新娘的姑姑嬸嬸們去搶抱雞童子手裏的大公雞,這些對趙有錢來說都很新奇。他成親的時候很順利,沒有遭到這些「難為」。
新郎歷盡千辛,終於見到了新娘子的面,把準備好的紅包給了新娘子的弟弟。新娘子的弟弟把姐姐背着,從堂屋送到了門外,新娘子的母親出來和女兒告別,說着說着母女倆抱頭哭成一團。
過了好一陣子,媒婆才上前說話,安慰住母女倆。新娘母親給女兒把紅蓋頭蓋上,媒婆彎腰把新娘子背進花轎,轎夫抬起轎子,新郎告別岳父岳母,翻身上馬,帶着一行人吹吹打打的走了。
吃了喜酒,孫思媛和趙有錢就回家去了。
小兔子們的毛已經長開了,孫思媛把小兔子們打包送到了雞舍,讓疏家兄弟照顧,等養大了就賣掉,免得帶的久了生出感情。至於幾個老兔子,孫思媛已經習慣了它們,就留在身邊吧!
顧老太太從孫思媛這抱了一隻兔子去養,孫思媛沒想到老太太還有這興趣。看着顧家空蕩蕩的院子,孫思媛突然想起那些空巢老人,大概,老太太是太孤單了吧!
孫思媛家的洗浴房被她改建過,原來的窗戶她嫌低,就封死了,在離地兩米高的地方開了通風窗,白天洗澡的話,不用掌燈也亮堂堂的。
這天孫思媛讓趙有錢提了水,自己關上門在洗浴房泡澡,可總覺得心裏毛毛的,和平日裏不一樣,像是有人在偷窺似的。
她環顧了好幾次,還是沒找到根源在哪,洗浴房是在自家院子裏的,只有那一排通風窗,難道有人進了她家偷看她不成?可這村里雖說有些人不識字,但也干不出翻牆偷窺女人洗澡的事,就是村里那幾個偶爾嘴花花的少年,也沒這個膽子。
再說了,她長得也不好看啊!
孫思媛整個人泡在水裏,眼神直勾勾的盯着那些通風窗,一點端倪也看不出。
通風窗離地兩米高,如果是村里人從那偷窺自己,必須要踩着東西,可洗浴房後面什麼都沒有,從別處搬的話也會弄出動靜,這麼想下來,只有一種可能……
「趙有錢你給我出來!」孫思媛對着通風窗大喝一聲。
趙有錢的頭從窗外冒出來,鼻下鮮血兩注,十分顯眼……
那天之後,孫思媛本想把通風窗封死開天窗的,可工程量有些大,就放棄了,孫思媛讓趙有錢找木大叔,用木頭造百葉窗。孫思媛和木大叔交代了,所有活計必須趙有錢獨立完成,不能假手他人。
可憐這個世界沒有電鋸,破開木頭製造木片什麼的,全靠人工手鋸……趙有錢也倔,白天去鎮上造窗子,晚上摸黑回來,必須得摟着媳婦睡,怎麼打怎麼罵都不鬆手……
地里青粟和黃豆長勢都很好,草也不少,孫思媛白天就下地去鋤草,日子忙忙碌碌,不知不覺好幾天就這麼過去了。
繆晾晾再三嘗試,還是沒能從馬爾內嘴裏聽到一句自己想聽的,不免有些倦怠,就跑到村里找孫思媛。
「相信我,你家馬兒心裏有你,只不過現在還在彆扭呢,你讓他緩緩也好,這叫『以退為進』,和你當時要送他回南源國一個道理。」孫思媛一個戀愛白痴在這胡說八道。
繆晾晾一時無言,她當時要送馬爾內回南源國可不是什麼以退為進,她當時被孫思媛的話弄的心神失守,是真的想要送他回去了。換成現在,怎麼也不會說出那樣的話的,就算得不到他的心,起碼得到他的人啊!
「我來這是想和你談談『滋味館』開分店的事的。」繆晾晾另起話頭,談起其他事。
繆晾晾能追着馬爾內滿世界的跑,動不動就砸錢,自然是靠繆家豐厚的財力支持。繆家在食之一道成就甚高,名下的客棧不僅開遍新溪國,連南源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