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dx; 「咚」的一聲,陳曉默的一隻腳踏入水中,濺起了幾朵水花,清涼的河水沒過他的腳踝,帶着幾分徹骨的冰涼。
忘塵在一旁搖頭道:「你在岸上做得很好,可是一到水面上便慌了神,不知不覺就將真氣釋放出去了。」
他語重心長地說:「曉默兄弟,不管學任何武功或是法術,都要平心靜氣,用心去感受每一絲真氣的流動,切不可急功近利!」
陳曉默點了點頭,並沒有急着抽出浸在水中的那隻腳,而是閉上了眼睛,靜靜地感受體內真氣的流動。
慢慢的,陳曉默將真氣移到了自己的足面上,輕輕地向河中踏出了另一隻腳。
沒有飛濺的水花,沒有徹骨的冰涼。這一次,陳曉默如忘塵一般,穩穩地站在了河面上。
陳曉默睜開眼睛,低頭向下看去,只見自己的右腳正踩在河面上。而在他的腳下,那一顆顆鵝卵石清晰可見。
「哦,我成功了!」陳曉默難以抑制自己激動的心情,竟跳了起來。
這一跳不要緊,他右腳好不容易穩定住的真氣又一次亂了,結果便是他整個人掉入了河中。
「唉!」忘塵以手掩面,做出一副不忍直視的樣子,嘆息道:「忘了和你說了,習武不可急功近利,更不可得意忘形!」
陳曉默吐了吐舌頭,重新運氣,終於從河水中拔出了兩隻腳,並站在了河面上。這冰涼的河水當着給他帶來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
「好了,你算是能夠在水面上站起來了,現在試着向前走走。」此時的忘塵倒像是一位嚴厲的老師,一步步地指揮着陳曉默通向成功的彼岸。
按着忘塵指示,陳曉默以極慢的速度向河對岸挪動。他雖然行動緩慢,但步伐卻是十分平穩,在整個行走過程中,他沒有再掉下去一次。
饒是如此,這區區三米多寬的河面,他竟是走了半個小時。
待陳曉默走到河對岸時,已是滿頭大汗。他回頭看向那緩緩流動的河面,自己竟然是從上面徒步走過來的,此刻在他的心中除了激動還有幾分後怕。
「你的悟性不錯,只要今後勤加練習,在水面上便也能健步如飛了。」忘塵拍了拍陳曉默的肩膀,又道:「其實,不光是在水面上,在樹上,在山上,甚至是在滾燙的岩漿上和極深的海底中,只要你能正確地掌握真氣的流動方向,你的身體便是刀槍不入,水火不浸之身!」
聽忘塵這般說,陳曉默的心中又有了另一番憧憬。這些高深莫測的招數,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能夠練成?
他們兩人在這裏磨蹭了半個時辰,其餘的那些人早已等得不耐煩了,紛紛向前走去。
抑或許,他們的內心早已被異寶迷惑,畢竟身邊多一個人,便多了一個競爭對手。所以眾人乾脆撇下他們二人,獨自往桃花源去了。
忘塵與陳曉默不再多說,以最快的速度向桃花源趕去。
忘塵的法術雖比陳曉默高出許多,但在兩人向前奔跑的過程中,陳曉默的步伐之飄逸,身形之敏捷着實讓忘塵吃了一驚。
不知道陳曉默是從哪裏學來的這套輕功,忘塵使出全力方可與陳曉默並肩而行。
「難道這小子是深藏不露?」這一想法剛冒出來,忘塵又立刻搖了搖頭,將其否定,陳曉默的為人他還是比較了解的。
沒過多久,兩人便來到了桃花源附近,但這裏的景象卻讓他們二人吃驚不小。
只見比他倆先行的五六十號人正在此處與八個身着黑衣的男子酣斗不止。
這些人都是年輕的男子,但他們的武功卻是不可小覷。
他們手持長劍,胸前的衣服上繡着紅色的「森羅」二字,個個面色沉着冷靜且帶着幾分殺氣,一人單挑七八個武者仍是遊刃有餘。
「看來他們就是修羅殿裏手段最狠毒的森羅殿弟子了。」忘塵的面色有些沉重,他不去瞧這些正在戰鬥的弟子,反倒是看向一個守在桃花源入口處的女弟子。
只見那名女弟子亦是年紀不大,但眉清目秀的外表下卻透着幾分霸氣。
她的手中並無長劍,但在她的十根芊芊玉指上,卻各戴着一個銀色戒指。那戒指面寬而質厚,不知道藏着什麼機關或是有什麼厲害的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