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哎哎,這邊,你這蠢貨,小爺我指的是那邊啊。快點跑,別讓鸚鵡飛走了。」
杜仲被皇甫弦指揮的團團轉,一會兒東兒西,腦袋都快轉暈了,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這鸚鵡長着翅膀,憑着他的腿腳,怎麼能捉住它。
雪衣女上下翻飛着,小心躲着皇甫英的追捕,它可是有任務的在身的,怎麼能輕易被抓住。
越是捉不住白色鸚鵡,皇甫弦越來勁,他乾脆自己也擼起了袖子,來回跑着追逐起來。
杜仲胸悶,虎皮鸚鵡在藥王谷也不是稀罕玩意兒,這白色鸚鵡這麼丑,少爺怎麼就對它感興趣了。
怪哉,怪哉,可憐他還要跟着受累,這鸚鵡也是邪門兒了,你倒是飛走啊,別在這裏吊着少爺。
興許是杜仲的祈禱起了作用,那白色鸚鵡突然升高,朝着門外飛了出去。
可還沒等杜仲鬆口氣,皇甫弦便連聲喊着:「快追,快追,別讓它跑了。」
皇甫弦拔腿就跑,杜仲也只能在後面跟着,皇甫英望着這一幕,手往桌上一拍喊了聲:「荒唐,真是荒唐。」
他怎麼就養出了這麼一個不着調的兒子,皇甫英開始反思起來,這麼多年來他是不是太縱着兒子了。
雪衣女渾身雪白,十分惹人注意,皇甫弦一路跟着它跑了出來。
有眼尖耳利的,認出了這是神醫家的公子,他們打着討好小公子的心思,也開始追起了雪衣女。若是討到小公子歡喜,再求神醫幫忙,成算也大些。
本來就車多人雜的百草別莊門前,變得更加混亂。
外面人不停的喊着抓住,別跑,快抓住了,落在齊文鳶耳中讓她產生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此刻,排在齊府前面的馬車只有三家,她素手掀起車簾,往外瞧去。
雪衣女被這麼多人追逐着,也有些慌了,見主子坐的馬車終於掀開了帘子,它不管不顧的往齊文鳶懷裏衝去。
於是乎,懷中抱着雪衣女的齊文鳶成了眾人的目光焦點,她眨着眼睛望着群情激奮的眾人不知該做出什麼反應。
「女郎,你可是交了好運,剛才皇甫神醫的小郎在追這隻鵡哥兒,沒想到被你得了。」
先一步下了馬車的春杏,揚起臉回到:「這本就是我家小姐的鸚鵡,小姐還給她起了雪衣女的名字。」
「請女郎割愛,將這鸚鵡轉給我,我願出五百兩。」
「轉給我,我願意出一千兩。」
「我出兩千兩。」
也不知誰先開始叫價,外面的人開始試着用銀子打動齊文鳶,她撫摸着受驚的雪衣女略提聲音說:「承蒙諸位厚愛,我喜歡雪衣女極甚,不願意轉出。」
「小姐,好人,大好人。」雪衣女經過刻苦練習,語調比起從前正常了許多。
讓皇甫弦本來放下的心思又活泛起來,他帶着杜仲在眾人簇擁下,來到了齊文鳶的馬車前。
此時,齊文鳶也剛剛走下馬車,兩人之間約有五步的距離。
沒有了車簾的遮掩,齊文鳶的美貌也完全顯露出來,剛才還情緒激動的人群,忽然安靜了下來。
半響,才有一人小聲感嘆:「這女郎,太過明艷。」
皇甫弦本來準備好的說辭,在見到齊文鳶的那一刻,一下子拋到了九霄雲外。
他看過很多美人,可眼前這個年紀不大的女郎,面容沉靜衣着華麗,頭髮上只插了根蝴蝶簪,卻讓他移不開目光來。
片刻,皇甫弦才發現自己剛才失了神,少年心思複雜,他見了齊文鳶明明歡喜,卻因為自己的舉止惱怒,所以說話時也故意比起平常更加不客氣:「這鸚鵡是你的麼,我也很歡喜。要是你願意把它給我,我便讓父親為你出診一次可好?」
他這話說的極響亮,胸膛也微微挺起,眼神晶亮的瞧着齊文鳶。
「嚇,女郎,這可是皇甫神醫的獨子皇甫弦。你將鸚鵡讓給他,便能得到神醫幫助,還猶豫什麼。」
「這小女郎容貌嬌媚,又是如此好運,真叫人羨慕。」
聽着別人將自己身份曝出,皇甫弦不自覺的有些驕傲,他的爹爹可是這世間難得的神醫。
這個女郎此刻一定是驚喜呆了吧,她肯定沒想到自己運氣會這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