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近日風平浪靜,老夫人自那日起對外宣稱染了風寒,不見任何人,可沈國公府的夫人親自來了侯府,在榮暉園坐了將近一個時辰,出來後只對傅晴茹說了不用擔心,傅晴茹就知道舅母治住了老夫人。
可讓她覺得詫異的是蘇雲竟然和李姨娘和平共處了,府里連接幾次的擺宴,兩個女人和顏悅色地坐在一起用膳,絲毫不見以前的勾心鬥角,可傅晴茹看得出來她們明面上做得不露分毫,內裏面還是處於敵對,可究竟是什麼事讓她們能摒除前嫌勾結在一起呢?或許除了自己,沒有什麼事能讓她們聯手!
這日,風清雲淡,傅江林滿臉堆笑卻在眼底又透着一絲糾結的神色走進了傾茹閣,說是要帶着傅晴茹回祖祠拜祭,向祖先言明傅家的女兒要做王妃了!而且祖祠的族人們也都翹首盼望着呢。
自那日蘇太尉走後,宋辭又含糊不肯言明,傅晴茹就知道這裏面定是發生了什麼,只是沒想到傅江林終於要出手了又在她的意料之外,原來那些愧疚疼愛都只是他的心軟罷了,在可能危及他地位生命的時候,是都可以捨棄的!
只是這場戲如何演下去,這中間又會發生什麼,又能把誰牽出來?她非常期待。
在瑞嬤嬤不安的神情下,傅晴茹簡單地交待了幾句,便隨着傅江林坐上馬車,離開了京城。
在馬車出城的片刻後,又有一輛馬車緊跟其後,殊不知,在其之後,有幾道如閃電的人影穿梭過人頭涌動的城門如影隨形。
當先的馬車上,傅晴茹悠閒自若地靠在車身上,反倒是坐在另一邊的傅江林心神不定,欲言又止。
「爹爹有話不妨直說,沒有什麼是我不能接受的,也不必覺得難以啟齒,有些事還是說出來比較好。」傅晴茹淡淡笑着。
傅江林明顯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你都已經知道了!」
傅晴茹點了點頭,「不能說是全都知道,最起碼你在裏面起到的作用是我猜的!當年你那麼及時趕到救了娘親,無非是想得到先皇青睞謀得官職,而先皇更想從娘親那裏等到寶藏的下落,所以你巴結攀附姚國公,讓你在那整個陰謀中扮演了一個小角色,而你也終於得償所願,成了侯爺,也得了原本不可能得到的娘親,我該說你真的很有頭腦和眼光!」
傅江林臉色變了幾變,又羞又惱,「你既己都知曉,那也應該明白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想當年我只是戶部里一個默默無為、可有可無的人,若是我不為自己打算,哪有如今的地位名譽,難道要我一輩子庸碌無為嗎!」
「為了出人頭地、名利地位付出奮鬥,很值得稱讚,可你能擁有今天的位置,是踩在鎮國將軍府幾百人慘死的屍體上,還有你真正愛過的女人身上才得來的!午夜夢回,你都不曾做惡夢嗎?你或許會說這一切是先皇的陰謀,你也無能為力,所以你就助紂為虐,放任自己的私心,利用自己心愛的女人,你真的覺得得來這一切會心安嗎?」
傅江林一臉痛苦地盯着一處,似是想到了什麼,一時沒了言語,就在這時,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車外傳來一聲喝聲,一時之間只聽得亂雜飛舞的鳥驚叫了起來,撲翅聲響,鳥聲迴蕩,經久不絕,讓人一聽便知這裏是一處隱蔽的山谷林間,而那聲厲喝,傅晴茹也聽得出來,是蘇太尉的聲音。
走出馬車,就見蘇太尉滿臉陰沉,一身簡單衣着,身後站着十幾二十個黑衣人,滿身煞氣,殺氣騰騰。
「蘇太尉為等今日都已經迫不及待了吧!你威脅蠱惑傅江林將我騙到此處,無非是想替蘇遠航般報仇,而不是你的那些萬般非殺我不可的理由!不知我說的可對?」
「傅晴茹,自從春日宮中那日後,你倒是真的聰明了!不過這也會讓你死得更快些而已,你害了雲兒失了面子和身為主母的權利,還有遠航雖然還活着,但跟死了沒分別,這一切都是你害的,不殺了你怎能消我心頭之恨,今日你非死不可!」蘇太尉咬牙切齒的模樣恨不得立刻殺了傅晴茹。
傅晴茹瞥着他滿身殺氣的模樣,嘴角冷笑,「主母?你當初願意把女兒送進侯府僅僅是打的主母的位置嗎!難道不是想獨吞寶藏據為己有!」
「一派胡言,簡直可笑,老夫一生忠於皇室、忠於皇上,豈容你如此污衊,今日你非死不可!」蘇太尉惱羞成怒。
「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