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勁武心裏清楚,自己大哥的心有多硬。但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今天牛鐵山會當着他的面落淚。沉吟了一會,牛勁武拿起了酒壺給兩人滿上酒之後,端起酒杯說道:「大哥,你說怎麼幹,兄弟陪你一起!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一塊。在黃泉路上也不會感到寂寞,也好有個照應!「
牛鐵山拿起了酒杯,跟牛勁武碰了一下,說道:「好兄弟,喝下這杯酒,我們來生再當兄弟!」說罷牛鐵山仰頭喝乾了杯中的酒。
清晨,天微微亮。牛鐵山按照牛勁武的指引,帶着人來到了離碼頭不遠的樹林埋伏了起來。剛埋伏好,日軍三輛摩托車的聲音傳了過來,接着機槍聲也跟着響了起來,子彈打在埋伏的人面前啪啪作響。
牛鐵虎輕聲問道:「大哥,鬼子這是在幹嘛呢?!」
牛鐵山回答道:「鬼子這是在試探。讓兄弟們藏好了。前往不要暴露。就算是被鬼子的子彈打中了,也給我忍着!」
「大哥,你放心吧!我早就已經吩咐下去了!」說着牛鐵虎問道:「大哥,為什麼我們一定要救這些美國人?!難道真的是因為他們救了牛娃?!」
牛鐵山說道:「他們救牛娃只是我的一個藉口。他們是老子手裏的籌碼。只要他們在我們的手裏,我們就有跟第九戰區談判的砝碼。到時候我們都是正規軍。正規軍總比人人喊打喊殺的土匪強吧?!我這也算是為弟兄們謀個好前程。」
牛鐵虎想了想說道:「還是大哥你想的遠!」……
與此同時,洪宇帶着人出發了。走了一段路,杜思光忍不住走到了洪宇的身邊,問道:「洪團長,你這是帶我們去什麼地方?!」
洪宇回答道:「不該問的就不要問。該你知道的時候我會告訴你!如果你覺得跟着我們不安全,你可以自己走。」
杜思光愣了愣,問道:「洪團長,你這是什麼意思?!你們共|產|黨不是一直將民|主嗎?!怎麼我連問個問題都不行?!」
洪宇說道:「民|主要看對什麼人。你現在只有服從,沒有提問的權利!」說罷洪宇催促起戰士加快行軍速度。
一路飛奔,上午十點鐘多一點,洪宇帶着人來到了石首縣城不遠的地方。看着近在咫尺的石首縣城。高海問道:「團長,你說鬼子會從陸路把人送走還是走水路?!」
洪宇說道:「雖然這段路行船比較困難,但是水路要比陸路安全。小鬼子一定不會冒風險讓他們走陸路。」
高海問道:「團長,既然鬼子不可能走陸路,那麼我們就要想辦法靠近碼頭。要靠近碼頭,就要想辦法進城。要不然我們在這裏不等於白搭了?!」
洪宇笑着說道:「往往事情總會有例外。我們對城裏的情況一無所知,貿然的進城,很有可能全部都賠進去。」
早晨碰了一鼻子灰的杜思光見洪宇久久沒有派人進城打探消息,終於忍不住活絡了起來,貓着腰跑到了洪宇的身邊,說道:「洪團長,我沒當國|軍之前在石首跑過碼頭。我對石首縣城非常熟悉。要不讓我帶人進城偵查一下?!」
高海說道:「你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進城偵查的事情不用你擔心。」
杜思光有些不甘心的說道:「難道我們就在這裏守株待兔?!」
洪宇冷哼一聲,說道:「這支部隊的指揮官是我。而不是你!要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說罷洪宇舉起瞭望遠鏡,向城門位置看了過去。
過了大約十多分鐘,洪宇看到城樓上發出的暗號。收起望遠鏡,洪宇輕聲吩咐道:「跟我來!」說罷洪宇貓着腰向不遠處的蘆葦盪跑去。
看到洪宇突然離開,本就已經疑惑重重的杜思光來不及多想,就邊邊上的人催着繼續趕路。進入蘆葦盪沒有多久。洪宇看到一個中等個子戴着瓜皮帽穿着長衫的中年人站在江邊。洪宇急忙走上前,問道:「你是郭先生嗎?!」
「是的!」郭峰打招呼道:「洪團長,你好!你的大名我是如雷貫耳!」
洪宇笑着說道:「一些虛名,不足掛齒!」
郭峰接着指向了岸邊的竹筏,說道:「情況緊急,我們沒有辦法弄到船,只能連夜想辦法給你們弄了這六隻竹筏。還請你們見諒!」說着郭峰從口袋裏拿出了一張手工繪製的地圖交給了洪宇,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