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應該早點上報。」費准沒好氣地說,「自己拿不下來,就趕緊上報,讓協會調人過來。」
管一鳴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已經找到了旱魃的巢穴,沒人過來,這次我也能收伏它。」
費准嗤了一聲,董涵已經攔住了他,和顏悅色地對管一鳴說:「周副會長過來,也是當地警方報的案,聽說小張天師受了傷,所以擔心你們。既然都來了,那就一起去看看,畢竟早點解決旱魃,當地也少受害不是?我們做天師的,以除妖衛民為責任,可不是為了來爭功的。」說着轉向周峻,「不過小管天師能找到旱魃的巢穴也是功勞,應該有獎勵積分吧。」
周峻正在看張亮的傷,隨口回答:「當然。這次案件的三分之一積分算是你們兩個的。」
&管天師這下可以放心了吧?」董涵笑着對管一鳴說。
可惜管一鳴只是從鼻子裏嗤了一聲:「我只是個訓練生,還算不上天師呢。我過來捉旱魃也不是為了積分,就像這位天師剛才說的,做天師以除妖衛民為責任,不是以積分為責任。」說着就站了起來,「周副會長,那我現在就帶你們過去吧。」
&小子——」費准噌地站了起來,怒目而視。
管一鳴眼皮一翻:「怎麼?我說得不對?」
&了好了。」董涵面不改色地打圓場,「年輕人總是這樣,走吧,捉旱魃要緊。」
周峻微微皺眉,看了一眼管一恆:「周海你就不要去了,在這裏照看一下張亮。」周海不去,管一恆還跟他銬在一起呢,當然也不能去了。
張亮笑嘻嘻地擺擺手:「我沒事,不用人照看啊。那山挺大的,多去幾個人也好抓旱魃,真不用為了我再浪費人手的。」
周海也不是很想留下來。旱魃雖然算不得什麼大案子,他本人已經升上中級天師,現在也不是很稀罕那幾個積分,但多出出手總是好的。每件案子上交報告的時候都會把參與人的名字都列在後頭,混個臉熟也很重要。在某些行政崗位有空缺的時候,這也算是一種資歷。
&過去,也能給叔叔打個下手。」
&吧。」周峻無可無不可,「那到時候你在外圍盯一下。」
&周海答應着,眼裏閃過一絲陰霾。論天資,他比周濤不知強了多少,原以為到周峻身邊辦事前途更好,誰知道這位族叔真是就把他當個打下手的了,這麼多年才升上正式天師,乾的卻還是這種把守外圍甚至放風之類的雜活,那他要到什麼時候才能成為更高級的天師?說到底,憑這位族叔天天把周家掛在嘴上,其實在他心裏,周家就只是他周峻的家,只是他那個資質平庸的兒子,至於其他的親戚,根本都沒放在心上過!
董涵不動聲色地將周海的神色收入眼中,抬起拳頭掩着嘴輕輕地乾咳了一聲,掩藏住一絲淡淡的得意笑意……
既然周海只是在外圍把風——哦不,是外圍守衛,那管一恆當然也只能呆在外圍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從背包里取出宵練劍遞給了管一鳴:「拿着這個,你知道怎麼用吧?」
管一鳴愣了一下。管一恆和周海這一路上都跟情侶似的拉着個手,手臂中間搭件衣服,是個人看見了都知道有問題。剛才管一恆抽劍的時候,那件衣服掀了一下,露出了錚亮的手銬,這一下可真是什麼疑惑都不用有了:「你怎麼了?」
&什麼。」管一恆淡淡地說,「出了點問題。你去吧,小心點。」
這裏就是張亮家親戚所在的村子後山,屬於黑駝山峰線的一側,有大片的次生林,周峻一行四個人,散入林中立刻就看不見了。
周海無聊地靠在一棵樹上,隨手翻出一盒煙來。管一恆在旁邊看了一眼:「現在旱魃出現,本來就乾旱,小心引起山火。」
&你自己吧。」周海態度惡劣,「有這閒心,你不如想想回了北京怎麼給自己辯護!」
&實都擺在那裏,我有什麼好辯護的。」管一恆淡淡地說,然後仿佛不經意地問,「聽說那天晚上,你是第一個聽見九嬰動靜示警的?怎麼你的房間離朱岩很近嗎?」
&錯,就在隔壁,怎麼了?」周海翻了個白眼。
&怎麼,就是覺得你挺警覺,真不愧是周副會長帶出來的。」管一恆的口氣聽着像恭維,可又怎麼都叫人覺得有些諷刺。